付歷山無奈的開了口。
江暖卻是一臉的張揚。
“在這里,沒人會動我,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作為醫者,我不想看到曾經的國之棟才在這里受次艱苦,我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予幫助。”
幾人聽了,無不感動。
自從他們出事后,也算嘗盡了人情冷暖,看到了什么叫樹倒猢猻散。
昔日稱兄道弟的朋友,所謂的家人親朋,無一不對他們退避三舍,就像是躲什么陰暗的東西似得,生怕他們纏上這些人。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無比困難,更何況連他們自己都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
眼前這個小丫頭卻給予了他們寒冬里的溫暖,給了他們苦難生活的一絲甜。
付歷山和孔玉海都知道江暖這話的意思,想到這個小丫頭這幾個月為河西大隊所做的事,他們也是無比感慨。
河西大隊的日子好了,連帶著他們兩個住在牛棚的人也得到了優待,上次全大隊殺豬辦流水席的時候,大隊長還讓人給他們送了點吃的。
雖然是別人嫌棄的豬下水,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佳肴了。
萬芳不明白江暖此話的意思,但她也沒有多問。
江暖給幾人把了脈,除了孔玉海,其他人的身體都不是很好。
“您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每到風雪天腿關節應該會很疼吧。”
江暖看著付歷山,心里已經猜到了對方以前的身份,應該是一名軍人。
“哈哈哈,難怪村子里的人都把你叫成小神醫,連我十幾年前受的傷都能看出來。”
付歷山說著,拍著自己的右腿捏了兩下。
“我這腿是當年在北面打仗的時候受的傷,這里,這里,中了兩彈,我當時啊一點都沒察覺,還用手里的刺刀解決了兩個毛鬼子。后來雖然動了手術,可一到刮風下雨的天氣,我這腿比那天氣預報還要準,那是鉆心的疼啊。有時候疼起來,我是恨不得把這腿給直接剁了,以前每次疼的時候還能吃點止疼藥,現在是只能硬抗了。”
“止疼藥治標不治本,我今天沒帶藥,明天我給你送一些藥膏來,你每天睡前敷在腿上,敷上一個月,保證以后這腿不會再疼了。”
“當真,丫頭,你真能那我這腿給治好。”
江暖笑了笑,俏皮的說了句。
“村子里的人都說我是小神醫了,我可不能自砸招牌,放心吧,這點問題都能解決。”
說著,江暖將兩個小瓷瓶放在了付歷山和孔玉海的面前。
“這里面的藥丸是我自己做的,每晚一顆,能調理你們的身體,這里是一個月的量,吃完后我會過來給你們復診。”
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的萬芳。
“萬同志,之前給你的藥丸你也繼續吃,你的身體虧空的很嚴重,趁著這段時間還沒開始春種,趕緊調理好。”
“好,都聽你的,江同志,謝謝你,這幾天我明顯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好。”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你們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江暖便收拾自己的藥箱下了山。
等江暖離開后,萬芳和李學明才有時間詢問江暖的事。
付歷山和孔玉海就把江暖來到河西大隊后做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萬芳他們聽,兩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懂醫術這些他們能理解,可那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是怎么一人射殺幾頭野豬的。
“哈哈哈,那丫頭,本事大著呢,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里,然后干出一番大事來的。”
萬芳和李學明互看一眼,總覺得這一切有些太玄幻,但同時又格外的慶幸他們來到了這里。
一周的時間,足以讓他們夫妻感受到這里和之前待的地方的不同。
他們雖然每天依舊要起早貪黑的工作,但相比起之前的工作量,河西大隊這里的這些工作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前他們每天只能吃一頓,而且還都是那種發黑發霉的窩頭,根本吃不飽,是在餓極了,他們只能去挖野菜,啃樹皮。
但是在他們到這里的當天,大隊長就給他們送來了一大袋的糧食,雖然是最差的粗糧,可也比以前吃的好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