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病弱美人,臉頰透著病態的紅暈,似被風吹過的瓷娃娃,身姿纖細柔弱,舉止優雅透著無力感,坐姿端正又難掩虛弱的嫵媚。
這般讓人心生憐惜的病美人,看得幾個內門弟子雙眼發光。
掩藏在他們眼底驚艷之下的,是露骨的舐.舔與渴望。
他們想要把病美人占為己有,想要把她囚禁在床榻之上,想讓她變成一只,只能靠祈求男人的寵愛,才能得以茍活的小寵物。
想到秦姝身著素雅或艷麗的紗衣,衣不蔽體,卻清冷嬌媚的模樣,幾個弟子喉嚨發緊,不住地吞咽。
為首的弟子,聲音發緊地問:“這位妹妹生的是什么病?”
梵蒼察覺出幾人的蠢蠢欲動,不經意地上前擋住秦姝,愁眉苦臉地說,
“我妹妹生來有疾,情緒稍有激動就會咳血不止,聽說大宗門靈氣濃郁能溫養身體,我們才帶她來梵音宮調養身體,哪知道病情不僅沒控制,反而越發嚴重了……”
梵蒼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傷心與難過溢于言表,聲音哽咽:“她沒剩多少壽命了,我們就像讓她最后一段時間過得舒坦一些。”
幾名內門弟子聞言露出可惜的表情。
美人竟然命不久矣,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為首的弟子盯著秦姝漂亮的臉蛋,好似天上仙子般的清冷氣質,舉手抬足間的嫵媚風情,實在是壓不下心底的欲念。
他咽了咽口水,沉聲道:“這里的靈氣哪有山上的靈氣濃郁,想讓你妹妹多活幾日,不如把人送上山……”
“咳咳咳——”
不等男人話說完,秦姝發出急促的咳嗽。
她臉色慘白,咳得搖搖欲墜,捂在嘴邊的手被鮮血滲透。
“妹妹!”
薛晨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沖上去。
梵蒼也擔憂地看著秦姝,哽咽道:“妹妹,你快把藥喝了吧。”
“咳咳!咳咳咳——!”秦姝染血的手攥著衣襟,呼吸急促,瑟瑟發抖,仿若溺水之人,無所依靠。
過了許久,秦姝咳了好多的鮮血。
“哥,我好累,好想睡……”
聲音虛弱,透著沙啞,像是剛出生的貓崽子。
梵蒼不顧謝瀾之之前的警告,把人虛虛攬入懷中。
他紅著眼眶,神情悲慟:“先把藥喝了再睡好不好?”
梵蒼這副情真意切的模樣,誰敢說他在做戲。
蹲在秦姝身前的薛晨,在身后幾名弟子看不到的角度,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梵蒼這狗東西,分明是在趁機占便宜。
柔弱不堪的秦姝,臉皮子一抽,無法適應梵蒼的陌生懷抱。
她壓下眼底的抗拒,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好——”
低不可聞的顫音,清楚傳進眾人的耳中。
秦姝伸出膚色幾近透明的手,顫顫巍巍地接過藥碗,如同喝毒藥一樣,小口小口地喝下湯藥。
一名內門弟子不耐煩地問:“你們昨天在做什么?可有去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有沒有人給你們作證?”
薛晨誠惶誠恐地回道:“昨日宗門大比,我們兄妹三個一直在雜役房,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天所有雜役弟子都可以為我們作證。”
梵蒼把手中的空藥碗放到桌上,默默補了一句:“管事也可以為我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