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跟沈佑打過電話后,又向溫頌求證。
溫頌說:“他好像是回來了,我也是昨晚才聽到的消息,我還想著等你那邊早上的時候再告訴你,你怎么這么晚還沒休息?”
沈叢玉想到自己還在等待看結果的驗孕棒,她還沒去看。
要是結果真如她想的那么糟糕,那她只會一夜無眠了。
現在她還不打算告訴溫頌,只說:“最近壓力挺大,有點失眠。”
“別太緊繃了,既然現在有想做的事,就先不要想太多,”溫頌是知道她現在有了工作的事,“而且現在陳堯也回來了,你暫時放寬心。”
沈叢玉確實很想,可是天總不遂人愿。
她不想提自己的事了,“你什么時候回來?不是說回海城訂婚嗎?”
“是啊,我是這樣想的,但是有條狗總在搗亂,大概要下個月吧。”
溫頌要訂婚的男朋友是海城人,加上她也想回海城定居,所以談好了干脆訂婚前就回來。
沈叢玉想到她會來,心里有些安定。
“我知道了,我準備好訂婚禮物等你。”
跟溫頌結束通話,沈叢玉看向洗手間,忽然不敢進去查看那根驗孕棒。
結果一半一半,概率太大,她受不起。
糾結了許久,沈叢玉起身走過去。
看到上面出現了第二條杠的時候,沈叢玉簡直感到天塌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拿到燈下面仔細看。
雖然第二條杠的顏色非常淺,可也沒辦法淺到讓她忽略。
這一瞬間,沈叢玉頭重腳輕,渾身脫力地坐進沙發里。
眼前是暈的,她寧愿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也不愿承認。
一個晚上,沈叢玉的確失眠了。
她睜眼到天亮,又去上班,第一次在工作時頻頻走神。
趁著午休時,她跟薛明瑞問了蔣西霖今天的安排,得知他今晚的去處,她打算做完今天的工作立刻過去找他。
偏偏她今天跟著另一個老牌記者出現場,她現在的工作屬于哪里需要往哪搬,所以沒法提前預知。
臨時出了情況,她不得不去。
一直在現場忙了將近四個小時,沈叢玉才能回去。
坐在去找蔣西霖的車上,她活動著發酸的腳踝,小腿腫了,去現場比在辦公室要累得多。
她今天是第一次接觸。
夜幕早已降臨,甚至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她連晚飯還沒吃,跟找蔣西霖比起來,吃飯不值得浪費時間。
蔣西霖今晚好像是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地點在一處高檔清吧,沈叢玉還沒去過。
她進了店跟人打聽,往樓上走的時候聽見上面有人說話,是一道熟悉的男聲——
“你別來煩我了行嗎?我的意思早跟你說了,你去把孩子做了,我給你一筆錢,咱們皆大歡喜。你現在一直纏著我什么好處也沒有。”
沈叢玉聽出來是齊鳴的聲音。
她站在樓梯上沒繼續往上走,他們似乎就在她頭頂旁邊的位置說話。
有個女聲哭哭啼啼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齊鳴不耐煩地繼續說:“你現在哭有什么用啊?難道你還真想嫁給我啊,可能嗎?咱們就是玩玩,沒可能的事,你早點認清不好嗎?”
他哄著對方那個女孩,好像給了卡。
聽起來像哄,但沈叢玉作為局外人,聽出來齊鳴語氣里的厭煩。
沈叢玉忽然就不想上樓了。
她見了蔣西霖要怎么跟他說?
等待她的應該和齊鳴哄得這個女孩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