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驥同意后,崔瀾便給了他一瓶藥,連續涂抹一個月后,祛除了臉上的青色胎記。
從此,關驥就變成了關騏,變成了淮陽侯府唯一的世子。
關騏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嗎?不是只想跟真愛在一起嗎?
崔瀾成全他。
既然他一心想帶著真愛私奔離開淮陽侯府,那么以后也別回來了。
關驥是個青澀的小|處|男,什么都不會,但好在服務意識很強,是條聽話的小忠犬。
崔瀾也就不介意費點心思教教他。
第二天,崔瀾神清氣爽地扶著透支過度兩眼呆滯的關驥出門,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已經在正廳等著他們了。
“公公喝茶,婆婆喝茶。”
崔瀾孝順地給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敬茶。
這是必走的禮節,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沒鬧什么幺蛾子,直接把茶喝了。
崔瀾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一點。
淮陽侯夫人咳嗽了一聲,雖然才是新婚,但是淮陽侯夫人已經迫不及待想立規矩了。
淮陽侯夫人才起個頭,關驥就坐不住了,握著崔瀾的手,目光微涼地看著他們:“瀾兒才剛進門,不宜太過勞累,爹,娘,我先帶瀾兒回去了。”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是一噎,怎么的,這逆子轉性了?
因為關驥對崔瀾回護的態度太明顯,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就把關驥叫去,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對崔瀾的看法。
以及曲家女曲離釵呢?
關驥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地把他們糊弄過去了。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以為兒子把曲離釵安置到外面去了,也就沒多問。
說起來,曲離釵以前也是官家女來著,后來家中落難被關騏所救,關騏許是真喜歡曲離釵,許是單純不想娶從小就被指腹為婚定下娃娃親的原主,毅然決然地帶著曲離釵逃婚了。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要在婚禮當天逃……崔瀾豎了個中指,賤男!
很快到了三朝回門的日子,關驥準備了厚禮跟著崔瀾一起回了崔家。
崔家的家世比淮陽侯府差一截,對于崔家男人來說,只要能跟侯府攀上關系,崔瀾過得怎么樣都無所謂。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崔母倒是心疼女兒,可她沒有話語權。
崔瀾敷衍地跟他們例行客套完,然后找了個逛花園的借口,去崔父的私庫逛了一圈。
逛完一圈回來,關驥也跟崔父他們聊的差不多了。
崔瀾和關驥走人,他們前腳離開,后腳,身后的崔父就發出了一聲尖銳暴鳴。
“我的銀子呢?誰偷了我的銀子啊?”
“天殺的小賊,別讓老子逮到你!!!”
崔父急得滿頭大汗,滿當當的庫房就這么空了一半,擱誰誰不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