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瀾笑而不語,深藏功名。
新婚的生活十分愉快,關驥在崔瀾的調|教下也是成長得飛快,服務意識也是與日俱增。
同時,在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整座淮陽侯府基本都被崔瀾和關驥掌握在手心了。
關驥身邊那些原本伺候關騏的下人,慢慢都被關驥替換成了他自己人。
等到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終于發現關驥身上的違和之處時,已經晚了。
他們夫妻倆雙雙中風了,臉歪嘴斜,大著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孝子關驥請太醫來看了幾次,都說無力回天,關驥眼眶通紅的蹲在榻前守著他們,那表情,那神態,似乎恨不能以身替之。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格外憤恨地瞪著他,極為激動地想說些什么,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都走后,關驥的表情依舊沒變,甚至嘴角還更上揚了幾分,漫不經心道:“爹,娘,你們也看到了,我做的不比關騏差。”
“淮陽侯府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
“至于哥哥……他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但凡敢邁進侯府一步,都別怪我不客氣……”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臉上的憤恨之色愈濃,憤恨之外,有多少有后悔和苦痛。
關驥輕慢地笑了笑:“爹,娘,放心吧,你們好歹是我親爹娘,兒子再怎么也不會是弒親,以后,你們就在這間屋子里,好好待著,好好活著。”
關驥轉身就走。
淮陽侯和淮陽侯夫人都成了這副樣子,自然沒辦法再做侯爺了,關驥順順利利地繼承了淮陽侯的位子。
兩年后,關騏和曲離釵回來了。
彼時,關驥正在拿著銀叉喂崔瀾吃櫻桃:“嫂嫂預備怎么對付他們?”
崔瀾踹了關驥一腳,這人有時候跟抽風似的,時不時就愛叫她嫂嫂,莫名其妙。
關驥被踹后也不惱,順勢靠在了崔瀾腿邊,崔瀾不懷好意地笑了:“先把他們放進來吧。”
關驥自然沒有異議。
關騏和曲離釵在外面流浪了兩年,私奔的生活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愉快和自由,反倒充滿了坎坷。
私奔第一天,關騏和曲離釵的銀子被盜了。
私奔第二天,他們的馬被人牽走了。
私奔第三天,他們被一隊黑衣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頓。
其實那時候,關騏和曲離釵就想回來了,但是因為沒有盤纏,崔瀾有事沒事又總派人給他們制造點波折,所以一直到今天,他們才找回京城。
關騏看著淮陽侯府熟悉的大門,熱淚盈眶。
門口的家丁驅趕他:“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
關騏怒道:“大膽,我乃淮陽侯府世子,你瞎了自己的狗眼嗎?”
家丁吐了他一口唾沫:“我呸!我們淮陽侯府哪來的世子?撒謊也不打草稿!”
關騏懵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