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晴:“外面懸了暗紅,提著你的人頭能領到賞金?到哪里去領?你知道嗎?”
秀秀誰能告訴她,這是什么問題?
“.好像不能吧。”秀秀凌亂中。
趙時晴有些失望:“原來不能領賞啊,看來我白高興了,既然不能領賞,那我殺你干嘛?你總要告訴我,殺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處,你說出來,我看看這好處合不合適。”
秀秀更凌亂了。
趙時晴:“連你也說不出來,那我為何要殺你?你以為殺人是一件容易的事嗎?
殺了你,我還要分尸,把你剁成一塊塊的,再分別扔到很多個地方,這大熱的天,多臭多惡心。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如果被我師父知道了,她會打我,她打人很疼的。
如果被我哥和我姐知道了,他們會扣我月銀,我已經被逐出家門了,如果連月銀也沒有了,你讓我吃啥喝啥?
你是想要養活我嗎?
你連大胖都養不起,你拿啥養我?”
秀秀神啊,快來救救我吧,我遇到了一個瘋子。
趙時晴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和秀秀分享,可是秀秀已經舉手投降:“好了,我現在相信你不是來追殺我的了。”
笑話,哪個兇手會派這樣的人來追殺她?
趙時晴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肚子里,還怪遺憾的。
“那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殺死你爹娘和你姐姐的是什么人?哦,對了,我去衙門查過,你爹是個賭鬼。”
“不是,我爹不是賭鬼,他是被逼的!”秀秀打斷了她。
“那你就說說吧,你總要讓我相信,你爹真的不是賭鬼吧,否則一個爛賭鬼,死了也是罪有應得。”趙時晴一臉刻薄。
秀秀低下頭,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有個小叔,八歲時丟了,一直都沒有找到,我祖母因為這件事郁郁而終,臨終前還叮囑我爹,一定要找到我小叔。
我爹一直都在尋找我小叔,后來我家從吳地搬回原籍,是因為我爹查到,當年有人在梁地見到過一個操吳地口音,年齡和樣貌酷似我小叔的孩子。
我爹之所以要買下吉祥客棧,也是因為客棧里多的是南來北往的客人,方便打聽消息。”
趙時晴問道:“你們找到你小叔了?”
秀秀點點頭:“半年前,有一天我爹興沖沖帶回一個人,他告訴我們,這就是他的兄弟,我和姐姐的小叔蘇行廉。
但是這件事也只有我們一家四口知道,就連客棧里的掌柜和伙計也不知道。
不是我爹不重視兄弟,而是我小叔的身份不允許。
至于小叔究竟是什么身份,我爹沒有說,但我猜我娘一定知道,只是他們沒有告訴姐姐和我。
小叔每次來客棧,都要等到天黑以后,而且從不走客棧正門,都是從后門進來。
我很快便發現,我爹找到小叔以后并不高興,相反,他總是唉聲嘆氣,甚至還讓我娘張羅著給我和姐姐說親。
不僅說親,他們還想把我們遠嫁,我爹請一個常來客棧投宿的行商幫忙,說的是那行商的本家侄子,如果這門親事成了,姐姐就要嫁到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