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臉驚恐,聲音都在顫抖:“是,是,是要生,生了。”
鐘子揚一向謹慎,但是他太看重燕兒腹中的孩子了,關心則亂,對于婆子的異常,他沒有細想,只以為是燕兒要生了,婆子擔心所致。
他對婆子吼道:“還愣著做甚,快去請穩婆!”
婆子巴不得躲出來,聞言便連忙往外跑,就在今天早上,燕兒發現她偷了自己的金鐲子,說要告訴鐘爺,讓鐘爺把她送官呢。
她又不傻,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最好那歹人把這對狗男女全都宰了,金鐲子的事就死無對證了。
而鐘子揚已經大步走進臥房,一進門,他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巴的燕兒。
燕兒流著淚,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鐘子揚卻沒有動,因為有一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朋友只管開個價,鐘某讓家里人送.”
話音未落,一股熱流從鐘子揚的脖子上噴了出來,他怔了怔,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捂住,可是手臂抬到半空,身體便向后倒去。
蕭真冷冷地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鐘子揚,走到燕兒身邊,揮刀斬斷燕兒身上的繩子。
燕兒挺著大肚子,動作卻十分靈活,她拔腿就跑,蕭真沒有追她,燕兒跑出屋子,便要喊救命,可是還沒來及發出聲音,她的頭發便被人抓住,不過,她很快就知道,抓住她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鳥,一只大鳥!
接著,她便被那只鳥抓著頭發往回拖,最后連滾帶爬地回到屋里。
直到她被拖到蕭真面前,小乖這才松開爪子,飛了出去。
燕兒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直到蕭真將刀塞到她手中,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想要把刀扔掉,卻聽蕭真說道:“殺了他,就饒你不死。”
鐘子揚還沒有斷氣,鮮血從脖子里汩汩流出。
他看著燕兒的肚子,那里是他的兒子,他的,他親生的。
可是下一刻,燕兒卻顫抖著雙手,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那把刀插進了他的胸口。
蕭真微微一笑,對燕兒說道:“記住,是你殺了他,你才是殺人兇手。”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蕭真走到一個角落,將濺血的外裳脫下來交給小乖,外裳下是一身干凈衣裳。
蕭真便穿著這身衣裳回到客棧,他換回平時用的那張人皮面具,打開窗戶,和趙時晴一起等著看熱鬧。
片刻之后,燕兒大喊大叫跑出院子,她的額頭破了,鮮血流了一臉,蕭真低聲告訴趙時晴:“我沒傷她,她額頭的傷應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趙時晴:“好聰明啊!”
燕兒在巷子里大喊:“殺人啦,有強盜啊,救人啊!”
街坊們來了,衙門里的人也來了,燕兒一邊哭一邊講述:“今天鐘爺過來看我,沒過多久,便闖進來兩個人,他們殺了鐘爺,一個抹脖子,另一個在鐘爺身上捅了一刀,還把鐘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搶走了,鐘爺啊,你就這么走了,讓我可怎么活啊!”
“殺人兇手的樣子你還記得嗎?”衙門的人問道。
“記得,我就算死了也忘不了,他們一個是大胡子,左臉上還有一道疤,另一個的右臉上有一大塊青色胎跡,對了,他們一個使刀,一個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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