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真不說,她還沒有察覺,蕭真說了,她才發覺她的手真的很痛,好在她沒蓄指甲,否則肯定齊根斷了。
忽然,蕭真手里一空,那只小手抽了出去。
蕭真心中不舍,可是下一刻,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已經伸到他的嘴邊:“給我呼呼。”
溫熱的氣息傳到手指上,趙時晴的臉攸的紅了,她縮回手,想了想,索性把雙手藏到背后:“好了,不疼了,不用吹了。”
一雙杏眼左顧右盼,長長的睫毛如蝶翼翻飛,將一番少女心事藏在瀲滟眸光之中。
回到甜井胡同,趙時晴就迫不及待把楊勝秋與山門的關系告訴了甄五多。
甄五多也氣得不成,于是祖孫倆一起拍桌子,那張可憐的黃花梨小炕桌華麗麗陣亡了。
甄五多蹙眉:“早就說要用紫檀了,紫檀桌子肯定拍不爛。”
趙時晴也蹙眉:“紫檀不好看,就要黃花梨,再換十張也是黃花梨。”
最后小老頭妥協了,第二天,屋里又換了一張新的黃花梨小炕桌。
“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紫檀好了。”
趙時晴沖他做鬼臉,于是第三天,屋里又多了一張紫檀炕桌。
“單日用紫檀,雙日用黃花梨,有需要拍桌子的事,全都集中到單日。”趙時晴說道。
小老頭樂了,還得是他家小棉襖,咋就這么善解人意呢。
“外公,你大孫女好吧?”
“好,當然好。”
“你那里補氣血的好東西給我點唄?比如那幾支百年老參,也給我一支唄?”
小老頭上下打量她,臉蛋紅撲撲,眼睛亮晶晶,就連頭發都是黑得發亮,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補氣血的:“哼,大男人補的哪門子氣血,還百年老參,我看路邊十文錢一把的大紅棗就挺配他。”
趙時晴.嗚嗚嗚,蕭真,你干爹是徹底不想要你了!
被趙時晴想要拍死的楊勝秋此時正滿頭大汗地翻找一份文書。
這份文書是昨天送到他這里來的,他處理之后就放在書案上,可是今天侍郎大人讓人過來拿的時候,他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雖然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文書,但卻也是地方上整理后報上來的,侍郎大人等著過目,他拿不出來,肯定是要擔責任的。
可是楊勝秋把書案上、抽屜里,以及柜子里的所有書冊卷宗,卻沒有找到那份文書。
汗珠子順著白皙的額頭滾落下來,他頹然地坐到椅子里。
他從小養成的好習慣,從不會亂丟亂放,更何況這是次日就要用到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