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太痛快了,一刀捅進那賤人的胸膛,哪怕明知這是夢,錢知州同樣覺得解壓。
真好啊,他捅刀子的速度好像又快了,這賤人越來越好殺了。
錢知州在夢中笑了,仰天長笑。
可是下一刻,他卻發不出聲音了,錢知州一著急,徹底清醒。
不知何時,他的床邊坐了兩個人。
“我聽到他說殺了那個賤婦,他是在做夢殺妻嗎?”
“我還聽到他說要連那個雜種一起殺,這不僅是殺妻,他還殺子。”
錢知州睡意全無,面如土色。
“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闖入本官宅邸?”
趙時晴對這位錢知州很感興趣,笑著說道:“你岳家知道你想殺妻殺嗎?還有馮家,馮家知道嗎?”
“你們想做什么?”錢知州下意識壓低聲音。
趙時晴明白了,這狗官想要賄賂她。
“也沒啥,我們就是想讓你下令遷移百姓而已。”
錢知州一怔:“遷移百姓?你們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嗎?”
趙時晴:“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倒是你,知州大人,你知道四皇子來童州是做什么嗎?”
錢知州心里一動,他當然知道四皇子為何而來,他也知道四皇子是帶著工部的官員一起來的。
童州臨水,每年都會加固河堤,今年亦是如此,得知四皇子這趟出京亦是為了河工,他還連夜帶人去看過,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京城關于童州水患的消息他當然也知道,更知道四皇子為何會請纓來童州,說來說去,什么水患,不過就是皇子們為了在皇帝面前邀功的借口而已。
就比如這一次,不管童州有沒有水災,四皇子來了,三皇子卻沒有來,僅這一件事,就是四皇子勝過了三皇子。
那可是三皇子啊,皇帝最疼愛的兒子,他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在這件事上,三皇子根本沒有爭取,這所謂的水患只是傳聞,十有八九就是妖言惑眾,無論是哪位皇子過來,都是受累不討好的無用功,因此,三皇子將這個機會拱手讓給了四皇子,四皇子千里迢迢來到童州,而三皇子卻留在京城承歡膝下。
得知四皇子要來童州,錢知州便請示了馮恪,馮恪讓他把四皇子陪好,如果真有水患,也不用驚慌,四皇子帶來了工部的官員,治水是他們的事,而他只是一個父母官,聽命行事便好。
也正因為這種種,錢知州壓根就沒把這場水患當真,現在他面臨的一等大事不是水患,而是迎接四皇子。
現在聽到趙時晴說要遷移百姓,錢知道只覺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
但是他不敢笑,這兩人手里都有刀,刀尖全都沖著他,隨時隨地給他一刀,送他踏上黃泉路。
“你們要遷移哪里的百姓?還有,往哪里遷?”
蕭真沉聲說道:“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