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碰見狠茬子?你奶奶都蹲兩回芭籬子了,你還想咋滴?”周春文不可置信的問道:“咋滴,你還想把你奶奶推大溝去呀。這老太太是壞了點,但是還罪不至死吧……”
“她?”趙大鵝眼神少有的冷漠。王桂香她罪不至死,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世趙大鵝的母親程錦湘得病,王桂香是一分不拔,眼瞅著程錦湘最后病死了。
哪怕是一片止疼藥,也不給買。這種人就算罪不至死,也已經壞透了。
不過趙大鵝不太想和周春文說太多關于這個事,只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她這點報應,還不夠。老趙家這才哪到哪?他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趙大鵝把“好日子”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狠,聽的周春文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程錦溪在灶臺旁邊做飯,一會訓斥這個不干活,一會訓斥那個干不了,一會埋怨這個不燒火,一會懟那個啥也不是。
直搞得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敢直視了。
最后還是趙大鵝小聲問道:“大姨,是不是我姥姥那邊出啥事了?你這心情明顯不是因為要娶兒媳婦的狀態?是不是我媽出事了?還是我妹妹得病了?”
程錦溪愣了愣,嘆了口氣:“你媽沒啥事。你妹子感冒,也不嚴重。”
趙大鵝這才放心下來,接著問道:“那是咋了?你這剛到家,看誰都不順眼的,這就是沒有火藥桶,這要有火藥桶,大姨你能把地球給抹平了。”
“還能咋地?你老姨唄,那個不省心的玩意!”程錦溪說著停下手里的活計,比劃著:“我聽說日子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了。”
“啊?”趙大鵝失聲尖叫了起來。
周春文也啊的一聲,就連旁邊的周育仁也懵了:“老姨咋了?這咋還鬧離婚了?她不在黑省佳市雪鄉呢嗎?誰來的信?咋還突然就鬧離婚了?”
趙大鵝是真不太清楚這件事。因為前世的時候,趙大鵝母親一直重病,對家里其他人的情況趙大鵝也是一知半解,只是知道老姨后來從外邊回家,嫁了個人。但是她還真不知道,老姨已經結婚了的。
看樣子,這應該是家里故意隱藏了這段歷史,誰都沒有提起來過。
或者說,是有人不想提起這件事,讓這件事歸于沉默了。
趙大鵝的老姨叫程錦瀟,今年具體多大了,趙大鵝也不知道,估摸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吧。前世趙大鵝聽到的關于老姨程錦瀟的信息是這個樣子的:老姨程錦瀟年輕的時候,曾經去北邊的雪鄉那邊養雞場,做了養雞場的工人,后來賺了點小錢,回家嫁了個老實人。
這個老實人不是后世的老實人的意思,趙大鵝記得老姨程錦瀟嫁的人,那是一言難盡,有點癡呆的樣子,嗯,中年癡呆的樣子。也許是青年癡呆,反正很“老實”,給他兩個大嘴巴,都不能讓他激動起來的主。趙大鵝當時就納悶極了,老姨程錦瀟長的最漂亮,身材極其瘦弱,骨感美人。怎么就找了一個那么窩囊的玩意,從二十來歲,就要給人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