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春文愣了一下:“啥是致癌?”
趙大鵝:“………”
周春文還真不知道致癌是啥意思,這個時代的很多疾病的普及特別落后。像舉人杖子這種偏遠的山村里,人們一般對于病的分析只有兩種。
一種是小病,一種是大病。
小病靠挺,大病直接挺……
唯一治病的藥物就是止疼片。止疼片似乎是萬能的,不管是頭疼腦熱,還是發燒感冒,甚至是其他的病,只要有點特殊情況,那就是用止疼片來治病。
所以對于病種,周春文也不知道啥是癌癥。
“致癌,就是吃這玩意,容易得絕癥呀。”趙大鵝說道。
“哦。那就少吃點唄,冰糖沒有了。”
趙大鵝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去小六子那買點冰糖去。大姐,你挑幾個大的山楂,好好洗洗,之后把核給挖了。回頭等我回來,咱們吃冰糖葫蘆。”
周春文干凈利索的答應了,隨后就是挑揀山楂。
不得不說,郭氏送過來的山楂,都挺大的。不過這玩意扒核挺費勁的,周春文拿了一個小勺子,用勺子的那頭開始鼓弄。
趙大鵝則戴上帽子,穿上棉襖,走了出去。
山風很大,而且很冷。
北方的冬天,特別是臘八附近,那真是冷的離譜。
臘八臘八,凍死倆叁。
到底有多冷呢,趙大鵝反正感覺腳趾頭特別涼。特別是腳丫,至于手還湊合著,不那么冷,但是腳是冷的直跺腳。風吹過樹林子,呼呼的風聲,帶著樹尖上的雪花,直打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趙大鵝的小臉凍的通紅通紅的,她罵了一句鬼天氣,便氣鼓鼓的繼續走。
小六子家是舉人杖子村子前邊不遠,挨著東臺子村的一戶人家。因為在家里排行老六,所以叫小六子。
小六子其實還有一個親大哥,住在舉人杖子村。其余幾個哥哥,還有父親,當年闖關東,便留在了外地。
其實小六子也姓趙,都是和趙大鵝早就出了五伏。那要往上排好多好多輩分,才能找到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