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大炮繼續在屋里說著:“老趙,我和你說,你別看不起這洋炮。這洋炮就是噴子,我改良過。裝的全是小鐵珠子。一個彈丸里邊,有七個鐵珠子,就這么說吧,要是那idai,被我打上一槍,不死也得重傷。”
趙廷明趕緊奉承道:“那是,那是。”
那不是廢話嗎?啥狼讓洋炮打一槍,能啥事沒有?
關鍵要看,到時候你能不能打著……別打歪了。
“大炮呀,那你老家哪的?”
司馬大炮嗓門大,提起老家,語氣里就有一股子傲嬌的味道:“我老家是清風嶺的。”
“六家子清風嶺的?”
“你知道那?!”
趙廷明點點頭:“知道。知道。清風嶺可是個……好地方。那地方真的是……”
趙廷明有點說不下去了,清風嶺這個地方,那真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就這么說吧,成語里有一個詞語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清風嶺就是那種地方。那山是直上直下的那種山,沒有腿。
也就是說,有點像沒有水的桂林山水甲天下里邊的山。
立陡豎捱的。
那地方,別說騎行車,走著都費勁。進去就是世外桃源,但是一般人進不去。
“哎呀,那你老家是外地的呀。”
司馬大炮點點頭:“是呀。我哪都跑,整片遼西加呼倫貝爾這一片,我都去。我家是獵戶出身。我爹就是個獵戶,叫司馬老炮。”
趙廷明差點沒笑出來:好名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名字起的漂亮。
外屋的趙大鵝也捂著嘴笑:這家人,是真優秀。
連郭氏都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趕緊說道:“大鵝,你去燙酒。讓幾位好漢,喝好。”
“好嘞。”
趙大鵝就去燙酒了。
司馬大炮在里屋繼續說道:“我父親是獵戶,我爺爺也是,我太爺也是,我太爺的爺爺也是獵戶。我家獵戶是祖傳的。以前我那邊也沒有地,大清的時候,我家就開始做胡子養槍。最后來就開始除四害什么的。我們那里山上,連只兔子都讓我們哥仨給打光了。
后來這幾年,我們加入了捕獵隊,附近幾個縣我們都去。反正,哪有危險,我們就去哪里。”
“那你們挺辛苦的,工資挺高吧。”趙廷明問道。
“工資論個的。打死一只狼,五百。打死一只野豬,二百。”司馬大炮說道。“別的少,我們一般就喜歡打狼去。狼都是一窩一窩的,一般出來最少就得個十個二十個的。野豬也行,野豬一般也是一窩一窩的,十多個。別的不行,別的少。特別這兩年,老虎不讓打了,當然附近也沒老虎了。黑瞎子也不讓打。就只能打狼。去年,一年打了四十多只狼。”
趙廷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四十多只狼,就兩萬多呀。你這手藝好呀,一年整兩萬……”
司馬大炮傲嬌的說道:“準確的說是四十三只……兩萬一千五。”
“你們哥仨平分?”
“嗯嗯。”司馬大炮點點頭:“我分兩萬,另外一千五,管我兩個兄弟吃飯。公平公正,所以我們哥仨才這么默契。”
趙廷明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