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周春文猛地抬起頭:“不對呀。大鵝,你不是沒念書?你大字不識一個,你咋知道我看的是誰?”
“誰說我不認字了?我是不會寫。”趙大鵝敷衍道。
“呵呵。”周春文玩味的笑了笑。
不一會兒,周春紅又過來了,滿臉愁容,身后還跟著程錦溪。
程錦溪進屋就劈頭蓋臉一頓數落:“周春文,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你真是閑的,半夜三更,一直支使你妹子問吃啥吃啥!想吃不自己去做?天天吃吃吃,瞧瞧你都胖成什么熊樣了,還吃。吃死你。
你別沒事找事,老老實實睡覺。都十點來鐘了,我都要睡覺了,你這一會支使二丫過來一趟,一會支使二丫過來一趟的。你干啥呢?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好,不收拾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周春文立刻低頭,一句話也不說:家里呀,這日子呀。
罷了罷了。
我媽確實精神不太正常,忍著。
趙大鵝偷摸捂著嘴笑:活該!
程錦溪又罵了幾句才回去,臨走說了一句:“明早吃大米飯,噎死你!!!”
“嗯嗯。”周春文低聲答應著。
待程錦溪走了,趙大鵝立刻來了精神,嘲笑道:“大姐,你和我大姨干呀!怕她干啥!和她干仗去,我精神上支持你。”
“你給我上一邊去。”周春文白了趙大鵝一眼:“就你天天整事。”
“對了,二丫呀,你臉好了沒?”周春文看了一眼隨后自言自語道:“好了。但是沒好利索呀。你得抓緊睡覺,睡覺有助于傷口恢復。你可不能留疤,留疤的話,以后找婆家沒人要你。”
周春紅還想說什么,周春文拉著她直接給她用被子給蒙住了:“麻利睡覺,別說話。你和媽告狀是不是?”
周春紅臉都憋紅了:“沒有。”
周春文根本不信:“我看大鵝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計較。下次你要再偷摸告狀,我就去媽那里,揭你老底。”
周春紅轉過頭去,直接睡覺了。
周春文也假裝睡覺,過了一會兒,又起來了了,看趙大鵝在那邊悠閑的喝茶,問道:“大鵝,你半夜喝濃茶,你一會咋睡覺?”
趙大鵝愣住了:“我一會等著看戲呢呀,我為啥睡覺。”
周春文一拍大腿:“嘶……忘了正事了。看讓你給我氣的。”
“可別,我可沒氣你。是你做賊心虛。”趙大鵝笑了:“大姐,我和你說個正經事。”
“說吧。”
“我記得你們家還有挺多蘋果呢,是不?就山頂上摘的那小蘋果。”
“嗯嗯。”周春文點點頭:“確實有不少呢。咋滴,你要吃?都在菜窖沒拿上來,我都懶得吃。你要吃的話,我明個給你拿一簍子上來。”
周春文家里是有個菜窖的,還挺大。
“不用不用。我意思是,為啥你不去賣了?”趙大鵝問道。
“你買呀?那么大點小蘋果,誰買多少了?上集上就賣兩三毛錢一斤。一集也賣不了多少,都不夠受凍的遭罪錢。”周春文嘆了口氣:“再說,頂多也就千八百斤的破玩意,賣個一頭二百的,都不值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