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邊最難的就是紅豆煮的時候了。
這個火候非常難掌握,稍微火小了,豆包吃著就澀澀的,火大了,豆包吃起來就開始苦了。
周育仁正在燒火,鍋里煮的就是紅豆。
外邊趙大鵝偷摸瞄了一眼,對周春文說道:“大姐,你信不。我感覺今年煮豆餡,我大姨一定又整的火大了。最后難吃的要死。”
周春文磨著洋,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大鵝,放寬心。這都是確定的事了,別幻想你大姨能把豆包整好吃了。哪年不是整的嗷嗷苦?說的好像今年能例外一樣。湊合吃,到時候不愛吃就少吃點。
不過你大姨蒸年糕整的不錯,起碼豆子不會糊了。”
趙大鵝愣了愣:“不是,大姐。那個年糕的紅豆,不用煮,根本沒機會糊了。”
周春文恍然大悟一般:“對呀。大鵝你說的對,就我媽那真是啥也不是……主要就是煮豆餡這塊。”
趙大鵝和周春文在背后說著程錦溪煮豆餡的壞話的時候,屋里程錦溪眉頭緊皺,指著鍋里的豆餡問道:“不是,你怎么添火的?”
周育仁低著頭繼續加著柴火,回答道:“我一直加柴火呢呀,咋了?”
“糊了呀。”
“啊?糊了?”
周育仁這才抬頭看了一眼鍋里的豆餡,果然都已經開始糊了吧唧的味道了。
“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忙著和面呢,你為什么不看著?”
“我忙著燒火……”
程錦溪蹙眉不悅:“你又不瞎,燒火自己能把豆餡糊了都不知道。你真是干啥啥不行……”
周育仁吃癟,但是不敢說什么,只好說道:“那先弄出來吧。”
于是程錦溪就用鏟子,把紅豆的豆餡給弄到了盆子里邊。不過鍋底早已經糊了,成了一片一片的gazhi。
“除了吃飯你能行,干啥啥不行。”程錦溪埋怨道。
周育仁尷尬的一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弄完了豆餡,程錦溪一拍額頭:“完了,忘了放糖了……”
周育仁:“………”
“都是你不行,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我沒放糖,你都不知道。”
周育仁有些啞口無言:沒辦法,程錦溪脾氣最近太大了,整不了了。
這倒不是周育仁脾氣多好,而是他實在被弄的有一些無奈了。又不能因為這個和程錦溪吵架,況且趙大鵝住在家里,當著趙大鵝的面,也沒辦法吵架,要不然趙大鵝以后回家該說了:哎呀,我大姨父他家容不了我了,我一去就干仗。
那成什么事了。
所以吵架不行,就只能忍著。
終于將糊了的gazhi弄完了,刷鍋。
周育仁才起身進了屋子,卷了一根旱煙,吧嗒吧嗒的抽著。
外屋程錦溪說了一聲:“沒蒸完豆包,你上屋里干什么去?”
周育仁也沒吭聲,繼續吧嗒吧嗒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