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條件有限,吃一些凍梨煮的湯水,能讓母親的咳嗽緩解一些。
王氏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她心里有氣又難受道,“我身子本來就不好,吃這凍梨糖水也改變不了什么,你把這拿走吧,不要管我,說不準啊我還挺不到開春的時候。”
程錦湘一聽就氣上頭來,“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做挺不到開春的時候,我不允許你說這種話,你不僅能活到明年,你還能活好多好多年!”
說著說著,程錦湘的眼眶就有些紅了,被王氏給氣紅的,“媽,你有必要這樣嗎,大過年的你讓攝影師跑到我們這小村莊里拍全家福不現實,費用又高,還不如過幾個月再拍的好,結果你還不樂意,還偏要說這種話來氣我。”
程錦湘下意識的就覺得王氏的身子還是可以的,活個十幾年都沒問題的那種,但現在經王氏這么一說,程錦湘有些慌亂也拿不準了。
程錦湘紅了眼,王氏也紅了眼,她背過身不愿意說話,整張臉都有些病態的憔悴。
最后程錦湘服了軟,她端起碗來,勸道,“媽,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置氣,你吃點這熱乎的凍梨糖水吧,這全家福我回頭就跟大哥他們好好商量,但是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不跟大哥他們提這件事。”
程錦湘還是很了解王氏的,知道怎么說才能說到王氏的心坎上,果然,王氏轉過身來,張嘴喝了一口糖水,也愿意吃東西了,但是眉頭間是散不開的憂愁。
程錦湘見狀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默默把老母親的要求記在心里,待王氏喝完這凍梨糖水后就端著碗出去了。
她來到廚房這邊,把碗放在一邊就坐在那邊嘆氣,程錦瀟見狀,跑過來拍了拍程錦湘的肩膀問道,“二姐,你坐在這么嘆什么氣,是遇上什么難事了嗎?”
就連旁邊在忙活著的朱玉鳳與程錦溪也看了過來,程錦溪問道,“對啊錦湘,你剛才這是嘆什么氣,你剛才不是去給媽送凍梨糖水了嗎?怎么一回來就這幅愁容苦臉的樣子。”
程錦湘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是被媽氣著,你們知道嗎?我特意熬了凍梨糖水給咱媽喝,就是看咱媽早上沒吃東西,想要煮點熱乎的東西給她吃,但結果媽不愿意吃,跟我說她想拍全家福,就在這幾天,我說現在找攝影師人家過來也不方便,畢竟人家也過年,這時候請攝影師過來拍照貴,但媽不聽跟我生悶氣,說是她拖我們的后腿,不拍就不拍。”
“我聽著也來氣,我就說等過幾個月拍全家福,不僅費用便宜,那時候天氣也好了起來,不用穿那么厚,但媽死活不認道理,甚至還生氣的不吃我煮的凍梨糖水,我說再怎么生氣也要喝了這碗熱乎的凍梨糖水,不然身子一天不吃點東西會受不了,結果媽竟然說她能不能挺到開春都不知道,叫我不要管她。”
說著說著,程錦湘也委屈的紅了眼,“你說媽這說的都是什么話,什么叫我不要管她,什么挺不到開春,就因為我沒順著她,她就這樣跟我置氣,最后還是我跟她服軟,說跟你們商量拍全家福的事,媽才喝了這凍梨糖水。”
程錦瀟在旁聽的很不是滋味,她拍了拍程錦湘的后背,安慰道,“二姐,別難受了,媽這說的都是氣話,當不得真。”
程錦湘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有些哽咽道,“我知道媽說的都是氣話,但我也是被傷到了,心里難受的很。”
朱玉鳳也沒繼續干活的欲望,她在旁邊有些抱怨道,“媽也真是的,等開春的時候拍全家福不就行了,非要過年這幾天拍全家福,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程錦溪也是頗為頭疼的撫了撫額,“要不這一次我們先順著咱媽吧,媽現在身子不好,我們找人過來拍全家福,這樣也讓咱媽高興高興,心情好了身子也好的快,最近媽有點受寒,叫她吃藥都不愿意吃,非要說什么沒胃口,媽也就小妹過來的那一天高興的多吃了幾碗飯。”
大家聽了都挺有道理的點點頭,唯有朱玉鳳有點不太贊同,她出面說道,“那這錢要怎么給,還有這攝影師誰去找?現在都過年呢,你們也不想想有誰會愿意來一個小村莊里拍照,叫的動攝影師的,那就只有多給錢才能叫來,這不還得多花個一百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