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悠不明白:“為什么?”
許兆棠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你臉上沒剩多少原生組織了!”
韋悠鼓起臉:“但是你和媽媽平時都和那些大客戶說,整容是需要終生維護的,怎么到我,你們就不愿意幫我終生維護了?你們說追求美是人類的天性,怎么能滅殺我的天性?”
“……”許兆棠無話可說了。
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家過成這樣,都是報應。
那些他們拿出去制造容貌焦慮、鞏固客戶的話術……
全部變成回旋鏢,扎韋悠身上了!
許兆棠回了醫院,就不再理會韋悠。
他在想辦法把浦航的廣告經理約出來賠禮道歉,繼續說廣告的事。
忽然,辦公室門開了,韋晚走了進來。
“老公,剛才悠悠找我了,她的臉,我看確實還需要動一下。”
許兆棠板著臉搖頭:“讓她丑著吧。”
韋晚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不然還能怎么辦?悠悠變成這樣,你也有責任,你不補救怎么辦?”
許兆棠今天一堆破事,煩得要命,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韋晚罵!
“因為你!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當年那張紙條,我們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破事!”
韋晚愣了愣,難以置信地問:“我寫那張紙條,你不知道起因是什么?要不是你腳踏兩條船,我怎么會寫那張紙條?現在你都怪我?”
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幾乎就要打起來!
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一道女人的聲音傳進來:“許院長,現在方便嗎?”
許兆棠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
他最近為了評醫療風云人物,約了好多媒體過來采訪。
外面的女人就是下午為他做訪問的電視臺記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折返。
他深吸一口氣,給了韋晚一個警告的眼神。
話語也恢復如常:“請進。”
記者推門進來:“許院長,韋院長,正好二位都在,我突然想到缺一個二位的合照……”
她話語一頓,這才發現韋晚眼眶好像有些紅,意識到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試探著問,“現在不方便嗎?”
韋晚揚起笑:“方便,方便,我們剛才因為一個客戶的方案爭了一下,沒事了。”
許兆棠坐在皮質沙發上。
韋晚理了理頭發,站到他身后,撫著椅背。
“這個布局行嗎?”
“行。”記者立馬掏出相機,給他們倆拍照,“你們倆這么多年還這么恩愛,真令人羨慕啊。”
韋晚笑容溫婉:“是啊,我老公算得上是世間罕見的好男人了,在我植物人的那幾年里,他全程不離不棄地照顧我,如果沒有他,我絕對蘇醒不過來的。”
許兆棠握住韋晚的手,深情地看著韋晚:“我們從大學就在一起了,是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永遠都不會變。”
記者羨慕地說:“這份愛情太美好了!許院長,您現在的票數一騎絕塵,肯定能拿今年的風云人物!”
韋晚笑而不語。
等記者走后,許兆棠似乎也想明白了。
現在這個關頭,容不得任何黑點的存在。
如果韋悠的臉被人發現出了問題,別人豈不是要懷疑他的能力?
自己女兒都搞成這樣,怎么相信他能給別人做得好?
他認命了,讓助理把韋悠叫過來。
韋悠坐在爸媽面前,心情又好起來了。
她臉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塊骨骼,都被手藝最好的醫生精心雕琢過。
她會一輩子年輕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