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白打趣道:“要么大醉,要么不喝,譚叔你這酒品,可真不好說啊!”
譚叔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瞧瞧,你們讀書人的道理究竟是什么,是橫豎都有理?還是反正我嘴上不吃虧便是理?”
許青白笑著給對面杯子斟滿,接著調侃道:“書上的道理再大,嘴巴上的道理再多,終究還是說不服某些人不是!在您這里,書經哪里趕得上酒經,嘴巴哪里比得了肚子!”
許青白搖了搖酒壺,聽見里面大約還剩下小半壺的樣子,便把蓋子塞上,遞給譚叔,說道:“剩下這點今天就不喝,余著...”
譚叔想了想,笑著接過,連連說好。收好之前,他還不忘提醒道:“不喝就不喝,不過我可提醒你啊,余在我這兒可不保險,下次再來的時候,還得自己帶酒啊!”
許青白頓了頓,這才說道:“可能沒有下次了...”
譚叔愣了一下,多看了兩眼許青白,鄭重地問道:“真的想好了?”
許青白點點頭。
譚叔聞言,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先把那小半壺酒放到一旁,轉身走進里屋,不一會兒,將一個物件兒遞到許青白面前,說道:“就等你開口了,只管拿去!”
許青白雙手接過,慎重地將它揣進懷里,對著譚叔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多謝譚叔成全!”
譚叔將許青白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爺倆能夠在這枉死城里見著,也是緣分,哈哈,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臭味相投,用不著這些虛禮...況且我自知真正的大限將至,留著也沒什么意思了,這物反倒對你有用!”
“許青白,論交情,你我認識雖然不到一年,但譚叔今天酒沒喝糊涂!要做什么,你且拿去,盡管去做!”
“你小子腦瓜子不笨,人品也不壞,譚叔這輩子雖然也毀在了酒上,但看人的眼光從來不差!該做什么,你想清楚,大膽去做!”
許青白還要說些什么,譚叔不耐煩地說道:“你就安心收下吧,就憑今天的燒雞燒酒,對我這個老頭子來說,就已是換得不虧了...”
他見不得許青白婆婆媽媽的,開始逐客,將許青白往門外推去:“酒也喝了,雞也吃了,天色不早了,你小子還是趕緊滾蛋吧...”
被推到門口,許青白看了譚叔一眼,拱了拱手,這才轉身往巷子口走去。
半道上,許青白一邊走,一邊對著門口喊道:“我在賣涼茶的老婆婆那兒幫你存了十壺酒,已經跟她說好了,一個月內最多給你兌一壺,您接下來省著點喝,爭取每個月啊,都余著點...”
譚叔站在門口,默默目送著許青白走遠,聞言小聲啐罵了一聲“臭小子”,隨后扯起沙啞的嗓子,對著巷子口那邊喊道:“知道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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