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丈夫年紀大是大了點,沒出息也是真沒什么出息,不過為人老實本分,平時也聽得進去話,對她們娘仨也很好。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婦人自從進了男人門以后,其實就沒有過上一天錦衣玉食的生活。但貧賤夫妻能白頭,富貴夫妻難聚首!貧有貧的好處,富有富的毛病。她倒沒有嫌棄過眼下的生活,也很少對著自己的男人抱怨過什么。
日子能過得安安穩穩,平淡如水,其實就已經很好了。
因為,親身經歷過十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后,她已經對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看得很淡然了。
她原本是一大戶人家府上的丫鬟,只是沒等到跟著小姐出嫁,便突遭了變故。
當年,她聽見動靜,跑進小姐閨房里,看到了那躺在床上被人蹂躪致死的小姐。小姐死相極慘,七孔流血,渾身癱軟,身上遍布勒痕
她當場就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此后,她精神恍惚了兩年。在那兩年里,她腦子一直間歇性地出毛病,時常瘋言瘋語,又哭又笑。
她被東家視為不詳,這才被掃地出門一般,嫁給了現在的丈夫,一個當時比他大了足足十歲的老光棍。
這些年來,平淡的生活反而慢慢治愈了她的腦病。
就像是一場持久的春雨,不斷浸潤大地,彌補那些干裂的縫隙豁口。
如今,她膝下兒女雙全,更有了精神上的慰藉。日子雖然過得緊巴巴、皺巴巴的,但她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畢竟,能活著,就要比那些英年早逝的人幸運!
如果還能好好活著,就要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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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油燈火焰跳動,光影一閃,許青白出現在房間里。
婦人猛地站起身來。
許青白環顧四周,目光在屋內掃過。
當他的視線經過那張小床時,婦人略顯緊張不安,身子下意識地朝著小床方向挪了挪。
惴惴不安的婦人,盯著許青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邊,許青白拉開一條凳子,在桌子邊坐了下來。他伸手示意婦人,讓她也別站著了,都說客隨主便,當主人的,斷然沒有比客人還要拘束的道理
婦人有些吃驚,又有些疑惑,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為所動。
許青白略微有些尷尬,抬頭望著婦人,開口說道:“這位李姐姐,還請稍安勿躁!今晚冒昧前來,只為你一句實話...”
婦人依然警惕地望著許青白。
許青白頓了頓,接著問道:“十年前,八月初四的那個晚上,你進屋看到的,到底是誰?”
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像一顆大石頭猛地砸進婦人日漸平靜的心湖里
一瞬間,她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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