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目光落在比奧蘭特身上。比奧蘭特已經躺在了床上,身體微微蜷縮,眼簾依舊低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徹底放棄了抵抗。她的沉默中透著一絲無聲的抗拒,卻又不敢真正違抗,像是一片隨波逐流的落葉,被命運推向不可抗拒的深淵。
此刻的李漓,已經完全被被沖動支配,意識中除了欲望,別無其他。李漓根本不在乎比奧蘭特在想什么,也無意探究她的情緒。李漓只想盡快解決自己的需求,不需要曖昧的鋪墊,也無需多余的試探。這里不需要溫存,更不需要虛偽的道德。他向前一步,眼神冷漠,動作果斷,心中毫無波瀾。比奧蘭特的肩膀微微顫抖,指尖緊了緊,卻最終放松下來。她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閉上了眼睛,仿佛將自己徹底封閉,任由意識飄遠,讓身體成為一具順從而麻木的空殼。接下來的事情,就這樣理所當然地發生了。
事情結束,李漓淡漠地整理好衣襟,順手將腰帶系緊,隨意地挎上自己帶來的籃子。李漓的動作自然而熟練,沒有絲毫留戀,也沒有半分溫存,仿佛剛才的那場激烈互動只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生理需求的滿足,沒有情感,縱然有些回味,但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他停留的理由。李漓努力讓自己的神色盡量地平靜無波,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李漓伸手進沉甸甸的錢袋,掏出一枚金幣,指尖輕輕一彈,金屬在空氣中劃過清脆的聲音,隨即,他隨意地將金幣遞向比奧蘭特。
“給你,說好是一個銀幣的,找錢吧。”李漓的語氣依舊平靜無波,仿佛這只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交易,他并不想多給一分錢,因為在他看來,多給的錢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施舍。
比奧蘭特微微一怔,抬起頭,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李漓的錢袋上。那一刻,她的瞳孔微微收縮——那袋子里,居然裝的全是金幣!
比奧蘭特的心跳驟然加快,眼神深處掠過一絲劇烈的震動。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是個低調的富人。
那一瞬間,比奧蘭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冷漠的死寂,而是帶著某種復雜的情緒,像是在掙扎,又像是在下定決心。下一刻,比奧蘭特做了一個令李漓完全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突然跪伏在地,低下頭趴伏在在李漓腳趾前面,雙手捧著李漓的雙腳深深地俯身,臉幾乎貼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比奧蘭特的聲音微微顫抖,急切而懇切,帶著強烈的渴望,她忽然用拉丁語說道:“先生,求求你,帶我走!”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意志,不像是虛假的試探,而是徹徹底底的哀求,甚至已經有些不顧一切。
“你會拉丁語?”李漓微微皺眉,目光審視地看著比奧蘭特,同時也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聽得懂拉丁語。李漓的語氣帶著些許玩味和不耐,對比奧蘭特說道,“怎么,難道你不喜歡在這里工作?”
比奧蘭特抬起頭,那雙深邃的棕色眼眸里不再是先前的麻木和死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卑微的祈求,甚至是一絲倔強的渴望。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強忍著情緒,語速急促,仿佛生怕李漓不耐煩,“我不是自愿來這里的,我是上周才被奴隸販子賣到這里的,我不想待在這里,我不想一輩子都要躺在這張床上,不得不面對數不盡的男人,我不想這么屈辱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