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綺羅,你哪里是鐵鷂子——你就是一條毒蛇!”興寧紹更聲嘶力竭吼道,憤怒夾雜絕望。他的聲音回蕩,只換來觀音奴輕蔑冷笑。
胡茬漢子舉起烙鐵,熾紅的尖端宛如地獄熔漿,在火盆上滋滋作響,逼人的熱浪像毒蛇吐信,貼著興寧紹更的皮膚游曳。他渾身一顫,冷汗瞬間涌出,恐懼如寒潮撲面而來。他咬緊牙關,顫抖著不肯出聲,眼神死死盯著那根灼紅的鐵。
“畜生!住手!滾開!”興寧紹更猛地扭頭,血絲密布的眼睛瞪向胡茬漢子,嘶吼著掙扎,“你敢動我,本少爺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他的聲音嘶啞又破碎,像風中殘燭,被絕望吞沒。
“嘿嘿,興寧公子,你忍一忍哈!”胡茬漢子咧開嘴,笑容獰得像剝皮的狐貍,語氣卻輕松得仿佛在勸人喝酒,“別太緊張,等你有了這個印子,咱們就是一伙的啦。你小子算是有福了——咱們家郡主,可體恤我們這些當奴才的了。”話音未落,他猛地一壓手中烙鐵。
“滋——!”一聲刺耳灼響如地獄開門,火盆里的烈焰仿佛也跟著咆哮。焦糊的皮肉味瞬間撲滿整個地牢,熏得人眼眶發酸,胃里翻江倒海。
“啊——!”興寧紹更身子劇震,如同被雷霆劈中,全身弓起,喉嚨深處爆出一聲近乎撕裂靈魂的慘叫。他像只被活剝的野獸掙扎咆哮,四肢被繩索死死捆在條凳上,血從勒痕里滲出,滴滴答答落地,濺出一朵朵詭紅的血花。
觀音奴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眼中無憐憫,只有冷酷滿足。她輕拂衣袖,像是撣去不存在的塵埃,轉身朝地牢外走去。裙擺在火光中劃出冷艷弧線,如轉瞬即逝的匕首。走到門口,觀音奴停下腳步,頭也不回丟下一句:“好好給他治傷,千萬別讓他殘了或死了。”
地牢內,興寧紹更癱倒在條凳上,氣息微弱,額頭冷汗。他的眼神渙散,帶著屈辱恨意,盯著觀音奴背影,牙關緊咬,像是恨不得將觀音奴撕碎。然而,興寧紹更的身體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能任由黨項人拖走,留下一地血跡與焦臭。
觀音奴走出地牢,晚風吹過,帶來涼意。她仰望天邊冷月,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心中冷哼:“就這點腦子,還妄想當開國丞相?不過……這條狗現在還用得上。”她的身影漸漸融入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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