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赫納茲輕哼一聲,目光落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仿佛那遙遠的浪影能帶走心中疑問。片刻后,她低聲道:“我睡不著。艾賽德……你真把文蘭當作什么‘新天地’?還是說,你又有了什么奇特的念頭?”
李漓臉上的笑容一僵,半晌才緩緩嘆了口氣:“你這雙眼睛,果然是盯人的獵鷹……我說不清。托爾托薩也好,安托利亞也罷,甚至雅法……。文蘭……也許真是個新開始,也許只是瘋子的逃遁。”
李漓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像是在獨自咀嚼某種無法言說的苦澀:“蓓赫納茲,近來我越來越常夢到一個念頭——我來這世界,難道只是為了看著歷史一步步照常發生?我不能試一試,去做一些‘不該發生的事’嗎?哪怕只是一次?”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蓓赫納茲看了李漓一眼,語氣不再銳利,卻仍含警覺。
李漓抬頭仰望星空,眼神如同望進某個無名的深淵。他聲音輕卻堅定:“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人活著不能只為了榮華富貴,甚至不只是為了安頓身邊人。當下這條路既然已踏上——就算是通往絕境,那也得走下去。”
蓓赫納茲沒再多言,只是默默站在他身旁,面紗輕曳,彎刀垂在腰間,在月色中微微泛著寒光。夜風穿過桅桿與繩索,掀起帆布一陣簌響。“奧丁之怒”號隨星辰悄然前行,駛過地中海盡頭的直布羅陀,駛向那不可知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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