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赫納茲靠在船舷,抱著手臂看熱鬧,用純正的波斯語說:“這丫頭學得快,但總加她的‘烏盧盧’,像在念咒語。艾賽德,你確定她不是個小巫師?”她轉向烏盧盧,教道:“在波斯語里,水叫‘ab’。試試。”烏盧盧指著海水,興奮道:“ab……烏盧盧水!大……ab……喝!”她舀起一捧海水,假裝喝,咸得吐舌頭:“壞ab!烏盧盧咸!”眾人笑噴,赫利差點從桅桿上掉下來。烏盧盧卻雙手合十,低頭喃喃“烏盧盧”,像是感謝大海的“禮物”,盡管是咸的。
赫利擦著眼淚,從船艙爬下來,用她那帶著亞美尼亞腔的希臘語說:“哈哈,小烏盧盧,你把海水當飲料了?希臘語里,海是‘thassa’,咸得像眼淚!來,學學我的腔調:tha--ssa!”她的發音重音怪異,像在唱歌劇。
烏盧盧模仿:“塔……拉薩……烏盧盧眼淚!”她忽然指著赫利的長辮子,比劃著哭的樣子:“你……塔拉薩辮子……哭!”意思大概是“你的辮子像咸海,眼淚辮子”。
赫利摸著辮子,假裝傷心:“哎呀,我這亞美尼亞辮子被你說成眼淚了?小丫頭,你得賠我!教你一句:朋友,叫‘philos’。”烏盧盧點頭:“philos……烏盧盧朋友!”她拉著赫利的手,跳起一個奇怪的舞步,像極地部落的儀式,赫利被拽得團團轉,喊道:“停停!你的朋友要暈船了!”烏盧盧停下,雙手合十:“烏盧盧……”感謝這份友誼。
托戈拉在一旁安靜地修補魚網,偶爾插話,用她的阿拉伯語說:“主人,她學得雜,但心純。或許‘烏盧盧’是她族里的祝福詞。”烏盧盧聽到,跑過來抱住她的胳膊:“托戈……烏盧盧祝福!”托戈拉難得一笑:“是嗎?那就祝福我們早到文蘭,別遇海怪。”烏盧盧點頭,眼中滿是感恩。
阿涅賽則坐在船尾畫畫,烏盧盧常常湊過去,指著畫上的極光說:“光……烏盧盧舞!”阿涅賽教她波斯語的“光”——“noor”,烏盧盧混著說:“noor……烏盧盧光舞!”她學著極光的形狀,在甲板上轉圈,裙擺飛起,像個小精靈,引得船員們鼓掌叫好。轉完,她低頭祈禱般說“烏盧盧”,感謝這光芒的舞步。
沿途捕魚時,船員們拉上網滿的鯡魚,烏盧盧興奮地幫忙撿魚,用混雜語言喊:“魚……烏盧盧大!philos吃……ab咸魚!”結果她把一條活魚扔向格雷蒂爾,魚尾巴甩了他一臉水,格雷蒂爾大叫:“小巫師!你這是復仇嗎?用諾斯語說‘對不起’——‘fyrirgefeu’!”烏盧盧學舌:“fyrir……烏盧盧魚!”眾人笑倒,她也跟著傻樂,然后雙手合十:“烏盧盧……”像是感謝魚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