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阿瑟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淡淡的諷刺:“適應得不錯啊。你現在是他們的‘女婿’,‘酋長’,還是‘祖靈顯兆’——你嘴里蹦出來的,每一個詞他們都當神諭。”
李漓望向遠方,風吹起他鬢角的發,眼里掠過一絲疲憊的自嘲:“也正因為如此,我更該做點我認同的事。”
凱阿瑟看著李漓,目光復雜,像在衡量這個異鄉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凱阿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轉身走向比達班,低聲用她們共有的語言咕噥起來。
比達班聽著,面無表情地望向李漓,仿佛要看穿他心底的想法。最終,她輕輕點頭,只說了一句短短的話。
凱阿瑟回來,聳了聳肩,語氣平靜:“你老婆說——你是酋長,你說了算。”
“好。”李漓果斷地說道,“那就放了這些易洛魁人,全部。”
李漓話音剛落,忽然眉頭一跳,狐疑地望著凱阿瑟:“等一下……今天你和比達班之間說話怎么完全沒障礙?昨天不是還滿口聽不懂嗎?”
凱阿瑟嘴角揚起一抹模棱兩可的笑容,半是玩味半是敷衍:“可能……是祖靈讓我突然就完全聽懂了吧。”
李漓頓時有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他盯著凱阿瑟的背影,一時無言,只覺得眼前這個“美洲翻譯官”的嘴,才是自己在這片荒原里最鋒利也最難以掌控的武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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