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何護士,你能幫我喊一下你們的主治醫生么,我想了解一下我的具體情況。”
面對覃武的這番要求,何小萍拒絕了,
“不行,王醫生已經忙了一天了,他現在已經入睡了,我不能打擾他,有什么事情你等明天天一亮,我在幫你去喊他,到時候你在詳細的問上一問。
好了,我現在忙得很,你沒什么其他事就別煩我了,我得去其他帳篷看看其他傷員的一個具體情況。”
說完這些,何小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帳篷。
看著何小萍離去的身影,覃武此刻整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甚至有點不知所措,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見自己父親的覃威。
但是一想到一向對自己寄予厚望的父親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一定會大失所望的。
帶著這些煩悶的心情,覃武只能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個,看著帳篷頂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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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臨時戰地醫院的這些醫生都從夢鄉中蘇醒了,他們其實昨晚就睡了沒幾個小時,就得再次投入高強度的工作中,畢竟前線在剿匪,傷亡雖然有所遏制,但每天從前線送回來的傷者還是有點多的。
很多都是中了土匪的陷阱,甚至被土匪的冷槍所傷。
覃武自打醒來以后,就一直沒合過眼,他根本就睡不著,一方面是手臂的傷口還是隱隱作疼,另外他一想到自己這副殘疾的樣子,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
這時候,在護士何小萍的帶領下,主治醫生王鐵江來到了覃武所在的帳篷內。
看到覃武已經蘇醒了,王鐵江立馬第一時間詢問起他的狀況,
“覃營長,你怎么樣了?”
面對對方的詢問,覃武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了他,
“你是?”
還沒等王鐵江主動作起自我介紹,一旁的何小萍率先插話道:“他就是我昨晚跟你提到的,負責治療你的主治王鐵江醫生!”
覃武聽到面前這個男人就是王鐵江,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起來,并第一時間詢問起關于自己的一些狀況。
而王鐵江可能是礙于覃武營長的身份,說的還是比較詳盡的。
在王鐵江的一番敘述后,覃武便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原來是自己手臂被流彈擊中后,好死不死的打在了主動脈上,結果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只能選擇截肢這種最穩妥且保守的治療手段。
當初在手術的時候,其實就拿截肢來說,那成功率大概也就只有35%而已,萬幸的是他覃武就剛好在那35%之內,故而小命保住了。
在獲悉一切來龍去脈后,覃武整個人特別郁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慶幸好,還是該沮喪好,因為自己雖然命是保住了,人卻變成了殘廢,以后看來只有退伍轉業這一條路可以選了。
這樣的結果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畢竟他的夢想是當團長,當師長,當軍長,甚至未來當將軍。
現在僅僅到了營長,就要徹底止步于此了,覃武肯定不會甘心的,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他也不好說什么。
隨后王鐵江在安撫了覃武一番后,他就離開了,畢竟他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
而何小萍原本也想跟著離開的,但是她能看得出這個覃武現在的狀態不是特別好,故而留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