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安排工作好歹會征求他們的意見,也沒離開過燕京。
而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未知數。
“主任,我想問下我要去哪工作?”
“抱歉,保密。”
“我想問下要去多久?”
“抱歉,保密。”
吳錫九作為在這個時代,22歲就能從麻省理工電子學專業碩士畢業,絕對的聰明人。
知道他想知道的,肯定都保密。
他抿嘴點了點頭:“謝謝主任,我沒有問題了。”
最后才輪到錢院長講話:
“錫九,我知道今天是1962年的第一天,也不想在這個時間點打斷你和你家人的相處。
但確實是國家有需要,不僅是你們,我也會跟你們一起去三線開始新的工作。
我相信你現在內心所有的怨言,當你看到工作內容的那天都會煙消云散的。”
三人配合默契,第一個說安排,第二個通過答疑的方式讓對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第三個則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做一個心理按摩。
本身吳錫九會選擇回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到錢院長的感召。
所以他點了點頭:“好,我服從安排。”
他出去的時候,王守武給他打手勢,低聲想問下到底什么情況:“錫九,里面什么情況?”
吳錫九搖頭:“你進去了就知道。”
包括王守武、吳錫九、黃昆、謝希德等一批但凡是在半導體、電路、計算機等方面有點造詣的華國科學家都被征召前往華國的內陸,西南邊陲的攀枝花。
等到他們的將會是未知的命運。
這樣的安排是一級一級的,他們由錢院長等人來親自吩咐,其他的工作人員則有院里負責同志通知,但相對給的準備時間也會更加充裕。
幾乎可以說是拖家帶口,夫妻小孩一起在元旦這天千里迢迢從燕京直飛攀枝花。
盡管當下華國的3line建設還沒開始,但已經有所謂小line3在打樣了。
包括一些比較適合的地址都被地質部給選出來了。
幾乎一刻都沒有耽誤,他們當天下午飛到昆明的巫家壩機場,然后再坐汽車前往攀枝花。
到攀枝花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原本給攀鋼的基地被先拿來給他們用。
整個基地燈火通明,肉眼可見的被圍的水泄不通。
幾乎可以說三步一站崗了。
要現在u-2高空偵察機從上面飛過,一眼就能看出這地方的不對勁來。
好在這里是攀枝花,以當前u-2偵察機的續航飛不了這么遠。
各個領域的專家們在放了行李后就要到這里集合,整個節奏異常緊張。
就好像有什么在背后催他們一樣。
吳錫九在走進這座工業廠房前,回頭看了眼周邊,內心的怪異感愈發明顯。
因為這地方很空曠,又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