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他已經很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刻了。
“總之一句話,我蕭凜撻行得正坐的端,問心無愧。”
“烏力吉的死與我無關,你這是污蔑。”
蕭凜撻必須死抗到底。
而且他相信,自己這件事情做的沒有漏洞,李驍根本拿不出證據來指控自己。
但是沒想到,李驍下一秒卻是拿出了一件東西。
冷笑的說道:“污蔑?”
“蕭都督,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么?”
“是你蕭都督身邊親衛的令牌,在烏力吉部大祭司身上找到的。”
“當時你派遣心腹去與大祭司密謀,隨身攜帶有你蕭都督親衛令牌,以驗證身份。”
“但是你沒想到的是,烏力吉部落的大祭司是一個小偷。”
“他偷偷調換了你親衛的令牌。”
“你不知道?”
“或許,是你的親衛事后發現了,沒敢跟你說吧。”
聽著李驍話,蕭凜撻瞬間懵逼了。
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的親衛也根本沒有和他說過令牌丟失。
于是,他下意識的大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只不過下一秒,當他看清楚李驍手中令牌的時候,瞬間也更懵了。
因為,那真的就是他身邊親衛的令牌。
不會錯的。
可為什么在李驍的手中?
難道真的如李驍所說,是烏力吉部落的大祭司偷走了令牌,而自己的親衛沒敢和自己說?
想到這里,蕭凜撻冷汗直流,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誰都能看出,他的情緒不對。
像是底氣不足,十分心虛的樣子。
蕭凜撻麾下的那名契丹千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烏蒙和另一個千戶則是無語的搖了搖頭。
蕭凜撻平日里看起來陰險狡猾,心性沉穩,怎么在這個時候忽然掉鏈子了?
別說是自己這些稍稍了解內情的人了,就算是一個毫不知情的人,都能看出蕭凜撻此刻的情況不對勁。
反倒是坐在上首的蕭思摩,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旁邊得意洋洋的蕭燕燕。
“你們還真想玩死蕭凜撻啊?”蕭思摩心中無奈道。
作為少有的知情人之一,他自然知道李驍手中的令牌是怎么回事。
是蕭燕燕不久前,剛剛從中軍倉庫里‘偷’來的。
像這種代表身份的親衛令牌,一般都是由留守府監制,所以總會余留幾塊,以備各將領擴充親衛隊伍所用。
當然了,蕭凜撻如今當了金州都督,以后的親衛令牌,肯定由金州都督府監制。
但是畢竟剛剛上任,還沒來得及更換。
用的還是以前的。
而看守倉庫的人,不敢得罪蕭燕燕,于是就趕忙的向蕭思摩匯報了。
原本還搞不清楚蕭燕燕拿令牌干什么呢。
現在,蕭思摩明白了。
陷害蕭凜撻用的!
關鍵是,蕭凜撻似乎還真的上當了。
“還真是~”
“爛泥扶不上墻。”蕭思摩心中搖頭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