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令城中騎兵出擊,直接打了城外軍隊措手不及。
畢竟,康里各部的精銳都被帶走了,剩下的不是普通的士兵就是奴隸士兵,完全不是五千金州軍的對手。
僅僅是一個沖鋒,便打的城外士兵四散而逃。
主要也是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被城墻上的火炮嚇破了膽子。
認為是神靈的懲罰。
半個時辰之后,李大山率軍與趙大刀會師。
“康里人也不過如此,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一槍下去,同樣是腦袋搬家,哈哈哈。”
趙大刀興奮大笑,身上的白色棉甲此刻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血紅色。
他們高估了康里人的戰斗力,以為康里人會和乃蠻、克烈部等草原士兵一樣難對付,但實際上康里人還略有不如。
“主要是因為康里人對我金州軍不熟悉,總以為我金州軍和曾經的東都軍一樣呢。”
李大山呵呵笑道。
無論是金州軍的火炮還是棉甲,更甚至是大量裝備的具裝甲騎,都足以堪稱是劃時代的戰爭兵器。
而將這些兵器全部集于一身的金州軍,在面對康里軍的時候自然是降維打擊。
“傳令各部,以百戶為建制,對康里潰兵進行搜索,各部百戶之間的距離不得超過十里。”李大山沉聲命令道。
這些逃竄的康里潰兵,對東都的牧民終歸是個隱患,必須盡快的清理干凈。
但是還要防備耶律兀思突聚集殘兵敗將,卷土重來。
“大刀,你我分兵兩路,各率一支主力追殺康里軍。”
“一定不能讓耶律兀思突有喘息之機。”李大山喝道。
“遵命。”趙大刀重重點頭。
科爾河是東都境內的一條內流河,自東都的北部山脈流淌至東都中部的科爾湖中,將東都的北半部分一分為二。
五日后,科爾河兩側大軍云集。
李大山和趙大刀一路追殺耶律兀思突來到了科爾河流域。
但是奈何,耶律兀思突借助河流的優勢,半渡而擊,算是勉強的在科爾河西岸站穩了腳步。
同時還命人去尋找那些逃散的康里士兵,兵力正在一點點的恢復中。
但卻遠遠比不上巔峰時期的三萬人。
此時,康里部的大帳之中,康里諸部的首領們聚集在一起,但唯獨少了曾經的古滋部首領。
因為他倒霉的被炮彈擊中,當場就去見了真主。
此時的古滋部由他的一個堂弟做主。
“兀思突,當初是你說的,東都城遍地黃金白銀,可是卻根本沒有告訴我們里面竟然藏著如此恐怖的雷霆武器。”
古滋部的新首領率先向耶律兀思突發難,表面上一副氣憤難填的樣子,要讓耶律兀思突為他堂哥的死負責。
而另一邊的額勒別兒里部首領,身上同樣是綁著繃帶。
雖然也被金州軍的火炮擊中,但卻由于身邊親衛的保護,只是受了傷而已。
他也是面色不悅的看向耶律兀思突,沉聲說道:“兀思突,這件事情你有什么要說的?”
古滋部首領更是拍著案幾說道:“我看就是他私通北疆,目的就是想要將我們這些部落的士兵消耗干凈,好讓北疆大軍吞并我們的部落。”
隨后更是陰測測的說道:“諸位可別忘了,兀思突原本的姓氏是耶律。”
面對眾人的發難,耶律兀思突始終都是面色平靜。
心中早就清楚這是一群見利忘義的混蛋,所以根本就談不上失望。
只是面帶清冷的說道:“這一戰中,我們玉里伯里部也同樣損失慘重。”
“難道也是我兀思突私通東都,坑害我的族人不成?”
“至于原本的姓氏,我早已經不記得了,現在的我叫玉里伯里兀思突。”
“以后,誰要是再敢拿這件事情威脅,就休怪我兀思突不客氣了。”
耶律兀思突陰冷的目光盯著古滋部首領,雖然渾身遍布傷口,骨頭更是斷了好幾根。
但此刻的他,卻依舊散發著強大的虎威,氣勢上甚至比平常還要兇狠很多。
那陰冷的目光盯著古滋部首領心中直發毛,不自由的移開了臉龐,只有嘴里還嘟囔著什么,很是不甘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