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道嘛”
“哼!”
“用大缸貼在城墻道。
這些日子里,他以身作則,在城墻上已經守了十天沒有走下去一步了。
臉色憔悴,申請狼狽,亂糟糟的模樣哪里還有西夏的名士的風采
簡直就像是一個叫子。
但唯有那一雙深邃的眼眸,變得更加犀利且精神。
“遵命。”
親兵重重點頭,轉身離去。
但是他們不知道,李東江并沒有打算通過地道挖進城里,而是到了墻根地下就停止。
用炸藥破壞城墻的地基,所以劉本義的手段失靈了。
但是,還沒等到地道挖通的這天,第六鎮的援軍便抵達了肅州城外。
“刺史,刺史大人”
一名身上滿是血污泥土的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神色驚慌、目光駭然,氣喘吁吁的對著西城門上親自扛木頭的劉本義說道。
“東城,東城外來了好多騎兵。”
“有,至少有好幾千人。”
“全都穿著白色的甲胄,旗子也是白色的,上面有一個太陽一個月亮。”
聽到士兵的話,劉本義臉色頓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喃喃自語說道:“白色的日月戰旗”
這一刻,自己在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巨大的疲倦感席卷而來,眼前似乎都開始便的烏黑。
他是經歷過兩年前的河西之戰,知道北疆軍中有一群身穿白色甲胄的騎兵,而且日月戰旗也是北疆軍的標志。
所以,東面來的那群騎兵,定然是北疆軍無疑。
更是說明,黑水城被攻破,甘州城岌岌可危,河西走廊被截斷,肅州已經成了一座孤城。
“天不佑我肅州城啊!”
劉本義發出了一聲悲憤大喊,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一刻,正午的日光突然暗了三分,肅州城垛上的瞭望的士兵百姓們,全部神色駭然,甚至是心生絕望。
只因為在東方戈壁之上,一片赤紅色的騎兵正如同煮沸的血浪,自地平線翻涌而起。
起初是星星點點的猩紅,眨眼間化作遮天蔽日的赤色洪流,數十面繡著日月圖案的赤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不祥的血色。
甲胄碰撞的鏗鏘聲混著馬蹄轟鳴,如沉雷般滾過大地。
八千赤甲騎兵組成的鋼鐵巨獸在肅州城外緩緩停下,
李東河看著城墻上依舊樹立著的西夏旗幟,淡淡的一笑:“看來,這次二哥還是沒能贏我。”
“本以為第二鎮能在我大軍抵達前,攻克肅州城呢。”
隨后,兩鎮大軍匯合在一起。
本打算一鼓作氣,直接攻下肅州城,然后就是三日不封刀,屠滅肅州城。
讓所有人都看看,抵抗北疆軍的下場。
但是隨行的考功司參軍張興華,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卻是站了出來:“二位都統,在下與肅州城刺史劉本義乃是舊交。”
“能否寬容在下一日。”
李東江的臉色變得不好了,自己在肅州城下吃癟,只有屠城才能洗刷恥辱。
張興華這個狗東西是想讓自己心里不痛快啊。
“你若是想勸降的話,本都統勸你就別白費心思了,劉本義那個人,冥頑不靈,死不悔改,不會投降的。”李東江冷哼說道。
張興華卻是輕輕搖頭,自信的語氣道:“凡事沒有絕對。”
“劉本義雖然是個愚忠之人,但是人都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城內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