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刺客雖悍勇,但有無甲胄的戰力差距,卻是截然不同的。
面對鐵甲衛隊的反擊,這些刺客們漸漸落入下風。
阿爾庫斯正稍稍松氣,遠處忽然傳來低沉的馬蹄聲。
他瞇眼望去,百余名甲胄騎兵疾馳而來,看裝束正是禁衛軍。
“是謨措烏拔來了!”阿爾庫斯嘴角揚起笑意。
有這百余名精銳增援,刺客必死無疑。
“留下活口,本相要親自審問主使!”
他冷哼一聲,心里早已斷定是庫迪那顏等人作祟,正好借此一網打盡。
可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時,馬車外突然爆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
只見謨措烏拔勒馬挺槍,厲聲喝道:“放箭!”
數十名騎兵彎弓搭箭,箭雨瞬間傾瀉而下,但射殺的目標并非是那些刺客,反而是阿爾庫斯的護衛。
他們雖著鐵甲,但也只是保護身體的重要部位而已,更沒想到自己人會下殺手,瞬間吃了大虧。
其他護衛們驚恐地望向謨措烏拔,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馬車里的阿爾庫斯更是如遭雷擊,臉上血色盡褪。
“謨措烏拔!你要造反”
阿爾庫斯的聲音因震驚而發顫,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視作忠犬的將領,竟會在此刻對自己揮刀相向。
謨措烏拔卻從懷中掏出一份明黃詔書,厲聲喝道:“國賊阿爾庫斯,勾結外敵,意圖篡位,今日我等奉陛下詔令,特來取其狗命!”
他掃過那些護衛,聲音陡然轉厲:“禁衛軍統帥拙羅斤已經伏誅,禁衛軍各部已經投降,爾等孤立無援!”
“不會有人再來救你們了,放下武器投降,陛下親諭,爾等所做之事,既往不咎。”
“若負隅頑抗,全家處斬!”
謨措烏拔對的護衛們勸降喝道,不過是想盡快拿下阿爾庫斯。
因為他說的是假的,他只是灌醉了拙羅斤,沒敢殺他,否則被阿爾庫斯提前得知消息,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更沒辦法控制所有的禁衛軍,只能遲滯禁衛軍出兵的速度。
但只要能將阿爾庫斯拿下,其他一切都不成問題。
果真,看著他手中的明黃卷軸,又遲遲不見其他禁衛軍前來支援,很多護衛們開始動搖了。
不是所有人都對阿爾庫斯忠心耿耿,這些護衛們也要考慮家人。
“不可能!假的!”
阿爾庫斯在馬車里嘶吼:“他說的是假的,禁衛軍很快就會來支援,擋住他們,本相重重有賞。”
在金錢的激勵下,護衛們的抵抗再次強烈了起來。
但謨措烏拔畢竟是一員猛將,身披戰甲,騎著高頭大馬,就像是一輛坦克,帶著身后騎兵狂暴沖殺。
他知道,若是不能及時拿下阿爾庫斯,等到禁衛軍到來,自己就肯定會死。
既然動手,他們就沒有了回頭路。
他手下的眾多兵將也是同樣想法,他們都是跟隨謨措烏拔東征的回鶻士兵,很多人都經歷過刪樂城之戰,戰斗力不弱。
再加上人數的優勢,很快便將護衛們解決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只能被迫投降。
很快,謨措烏拔騎著戰馬,帶人殺到了馬車前。
“一群亂臣賊子!”
阿爾庫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謨措烏拔的鼻子罵道:“本相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待我不薄”謨措烏拔冷笑一聲。
長槍指向他的胸前:“你那畜生兒子玷污我愛妾,逼得她削發為尼,你卻只當是家奴互毆,草草了事。”
“這種恩情,我謨措烏拔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