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趙武揮槍刺翻了一個舉著彎刀的牧人,看到王九那蠢笨的樣子,怒吼道:“用力啊!愣著等死嗎”
王九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的槍頭正卡在一個老牧民的肋骨里,那老牧民的眼睛瞪得滾圓,還想要帶傷反擊。
王九面露兇狠,手中長槍用力揮舞,瞬間刺破了老牧民的脖子。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王九腳下的土地,也讓他的膽魄得到了洗禮。
“殺”
兀倫娜帶著小姑子和其他幾名婦女向山林中逃命,但很快卻是被北疆軍追上來。
兩名北疆軍分別從背后伸手,將他們撈了起來,按在了身前的馬背上。
“啊”
“放開我。”
“放開,救命”
兀倫娜等人拼命的呼喊掙扎,雙手雙腳不斷的撲騰,但卻引來了北疆士兵更加興奮的叫喊。
一個老婦人跪在地上磕頭,痛苦大喊道:“騰格里啊,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嗎”
“你們錯就錯在,不識天命!”
回應她的乃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白色甲,原本乃是克烈部的一名奴隸,被北疆軍俘虜后立下戰功,如今已經是第六鎮的一名什長了。
面帶對李驍的狂熱,用克烈部的語言大喝道:“大都護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才是唯一的騰格里古爾汗。”
而在營地之中,殺戮還在繼續。
在北疆將士的眼中,沒有參加窩魯朵會盟的都是敵人,絕不留情。
“我們不是鐵木真的人!”有個穿皮袍的青年哭喊,回應他的卻是一支穿透喉嚨的羽箭。
“嚎什么你們的首領沒來會盟,就是鐵木真的狗。”
王九看見一個老薩滿舉著神杖沖過來,神杖上的銅鈴叮當作響,老人嘴里念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可還沒沖到近前,就被趙武一槍挑飛了出去。
“騰格里…你睜睜眼睛啊…”老薩滿他望著藍天白云,喉嚨里涌出的血沫泡越來越多。
“我們每年都給你獻祭最好的公羊,你為什么要讓這些魔鬼來屠戮我們的部民”
聲音越發微弱,直至死去。
廝殺聲、哭喊聲、馬蹄聲混在一起。
“把男人全砍了,女人留著!”
太陽升到頭頂時,廝殺漸漸平息。
處羅思部的夏牧場變成了血紅色,活著的部民被趕到一座山谷之間,男人被反剪雙手跪在沙地上。
女人則是擠在另一邊,兀倫娜和小姑子也在其中。
“清點戰利品!”
千戶大聲呼喊,驅馬踩著尸體走過來,白甲上的血已經凝成了黑褐色。
士兵們開始翻找每個帳篷,把鐵器、皮毛、肉奶糧食等物資全部堆積在一起。
王九被派去趕羊群,數千頭羊跑的漫山遍野,需要將其全部驅趕回來。
這些牛羊的存在,足夠保證他們的肚子里有著充足的油水和羊奶,更是能夠減少對糧食的依賴。
“把這些男人全部交給新兵練手。”千戶再次下令道。
王九也被分了幾個俘虜,這些都是不計數戰功的,只是單純的練手。
隨著刀鋒不斷劈砍,他的內心也變得更加兇狠麻木。
一個接一個的頭顱被堆上去,土坡上的京觀已經比氈房還高。
看著自己丈夫的頭顱就擺在最上面,柵欄里的兀倫娜突然開始崩潰大哭:“騰格里啊……”
“族長只是去歸順了鐵木真而已,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
夕陽西沉時,戰利品分了下來。
王九分到了五張羊皮和兩頭母羊。
趙武拍著他的肩膀笑:“不錯了,你這趟的收獲夠尋常人家吃大半年。”
“而且這還只是第一個部落,明天去達圖部,那兒的牛羊更多,婆娘更俊。”
王九躺在繳獲的羊皮褥子上,看著自己的戰利品,臉龐上露出了興奮。
這還僅僅是第一個部落而已,后面還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