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敬徑直走到被按在地上的費家族長費聽當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費聽將軍,別來無恙啊?”
費聽當雄聞言,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楊守敬,眼中滿是疑惑。
他并不認識這個年輕的北疆將領,可不知為何,對方看起來有些臉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費聽將軍是貴人多忘事,還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楊守敬的笑容更冷了,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當年在仁多泉城,將軍的教誨,在下可是時刻牢記于心呢。”
“仁多泉城?”
費聽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八年前,那時他還是卓羅和南軍司的統軍使,曾與吐蕃人在仁多泉城一帶作戰。
瞬間,一道塵封的記憶突然浮現在他腦海。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聲音都開始發顫:“你……你是楊德烈?不對,楊德烈早就死了!”
“你是楊德烈的兒子,你叫,你叫~”
他根本不會記住一個小輩的名字,而且這個小輩在他眼里也早就是個死人了。
“呵呵呵,難得費聽將軍還能記住我父親的名字。”
楊守敬蹲下身,湊到費聽耳邊,聲音冰冷如刀:“可是你沒想到吧?當年被你陷害的楊家后人,竟然還活著。”
費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
他終于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了。
當年,他因指揮失誤導致和南軍司在吐蕃人手中吃了大虧,為了脫罪,他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副將楊德烈。
靠著家族在朝堂上的勢力,他不僅沒有被問罪,反而官升一級,而楊德烈卻被斬首示眾,家人也被充軍發配。
楊守正和楊守敬正是在敦煌當奴隸的時候,正巧遇見北疆軍第一次劫掠西夏,順勢加入了北疆軍。
于是才有了如今的武衛軍副千戶,楊守敬。
而他的哥哥楊守正,更是在第六鎮擔任千戶職位。
費聽當雄原以為楊家后人早已死在流放途中,卻沒想到楊德烈的兒子竟然還活著,還成了北疆軍的將領,找上門來復仇了。
“你……你想怎么樣?”
費聽當雄的聲音帶著絕望,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嚴。
楊守敬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當年你欠楊家的,今日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至于你費聽家的人,還有那些助紂為虐的惡奴,也會為他們往日所做下的罪孽而后悔。”
“你當年怎么害楊家,今日便讓你怎么還。”
不久后,院中響起費聽家族人的慘叫聲。
“費聽家從夏國立國前就盤踞在此,經營了這么多年,絕不可能只有莊園里這點金銀。”
“用刑,必須讓他們將費聽家的全部財產,都交代出來。”
隨后,楊守敬又去巡視被關押在外面的奴仆士兵,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去周圍的村寨,找些百姓過來。”
“讓百姓們認認這些人,好好的看看。”
頓了頓,語氣不容置疑:“但凡作惡多端的奴仆,全部押去礦場做礦奴,其余罪責較輕的,就送去漠北和七河充作苦力,開墾荒地。”
很快,一群百姓便被帶了過來,其中就包括王氏母女。
有著劉七在身邊,她們心里有底,挑出了好多仗勢欺人的狗腿子。
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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