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也不用睡了,守著屯子吧。
聽剛才狼嚎的方向,接應的狼群應該就躲在進屯子那路口正對的大路后頭。
逃走那只狼,也是沖這個方向跑的。
正經來說,好像守著這么一個路口就行。
可實際上滿不是那么回事。
狼這玩意,狡詐的很,聲東擊西啥的,那是基本操作。
尤其是在夜里,狼群顯得格外的奸猾。
這還只是普通的狼群,而靠山屯遭遇的這群狼,明顯不太普通。
早些年,人走道兒都得拎根長棍子,就害怕狼偷偷跟在身后。
狼群盯上村寨的事情,更是不少發生。
可真就沒聽說過,狼群有不聲不響跳進豬圈偷豬的!
甚至旁邊就是大牲口棚,那狼都沒往里頭鉆。
而類似的傳聞,張紅旗還是聽老家是秦嶺的戰友講的,他們那邊林子也大,各種野牲口可沒少禍害人。
至于里頭的門道,張紅旗也不清楚。
張紅旗領著倆年歲差不多的青壯守住進屯子那條路口,趙鐵柱則帶著虎頭和剩下的人沿著其他方向轉悠。
天上掛著月亮,氣溫足有零下三十多度,對于鉆老林子習慣的張紅旗和趙鐵柱哥倆而言,都有點熬不住,更別提其他人了。
畢竟哪怕是在老林子里,張紅旗和趙鐵柱小哥倆不是在趕路,就是鉆雪窩子里,值夜的時候才難捱一些。
沒啥說的,張紅旗直接招呼那倆陪他守路口的人,哥仨整一堆篝火,暖和暖和。
他仨是守路口,又不是要攆狼,無所謂啥暴露不暴露。
反倒是有了火堆,狼輕易不會靠近。
仨人正烤火嘮閑嗑呢,就聽見趙三喜遠遠在那招呼。
“紅旗,你過來攙我一把!”
“哎呀叔兒,這賊拉冷的天滋溜滑的,你咋出來了?”
張紅旗趕緊跑過去,扶住拄著倆拐的趙三喜。
“我這條傷腿不沾地兒不就完了,我跟你說啊,咱屯子遭的這群狼里頭,怕是有狽當軍師!”
趙三喜有這想法,還是剛才趙鐵柱領著人巡視路過家門口的時候,進去瞅一眼他爹,隨口說了兩句,趙三喜想起來之前聽來的傳聞。
這滿屯子的人,今天晚上怕是誰也睡不著。
趙三喜哪怕躺炕上不能來回折騰呢,也不會不惦記外頭的動靜。
身為一個巡山打獵的獵人,他也琢磨這群狼究竟是咋回事?
本就隱隱約約有點念頭,可一時之間沒能聯系到一塊。
結果趙鐵柱回家一趟,隨口說了幾句,見家里沒事扭頭就出門繼續巡視去了。
可趙三喜越琢磨,越覺得這狼群這么反常,里頭肯定有玄虛。
正經的,趙三喜年紀大,他可記得早些年那狼群鉆了屯子是個啥陣勢。
但凡敢這么干的狼群,必然是餓急眼了,壓根不講究啥策略。
那真是見人撲人,見牲口咬牲口,追求的就是速戰速決!
甚至有的村寨,牲口棚被狼群禍害之后,別管豬馬牛羊啥的,全都咬死!
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