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向皇帝身側。
那里有兩個人。
與他一樣身著青色蟒袍的朱載,和身著飛魚服、手中攥著金瓜捶的李淼。
“如劉瑾那閹人所說,陛下現在已經只是一具傀儡,真正決定一切的,正是這兩人。”
“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準備用什么手段,壓下這洶涌的人心!”
閆松目光移到李淼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正當此時,李淼的目光也投射了過來。
兩人隔空對視。
李淼的嘴角也緩緩勾了起來,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嘴唇動了動,做了幾個口型。
“你、笑、你、媽、呢?”
閆松笑容盡去。
下一刻,龍椅之上的皇帝淡然開口。
“今日,朕與諸位愛卿倒也算的上是心意相通,本就想召集百官議事,卻不想諸位愛卿也恰好都來了,朕心甚慰。”
“議事之前,朕有三件事要宣布。”
“其一,是去年,泰安府大疫之事。”
閆松眉頭一皺。
與東廠勾結之后,劉瑾自然將李淼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他。他自然知道,泰安府的事情是明教和李淼的沖突。
可此事已經塵埃落定、連明教都已經覆滅,皇帝在此時提起這事兒,是想做什么?
皇帝一揮手。
“朱愛卿。”
朱載轉身拱手,而后朝前走了數步,以真氣將聲音擴散了開來。
“經錦衣衛查驗,泰安府大疫之事,乃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劉哲與明教勾結,將毒物散入城內,意圖借此謀亂所致。”
他一揮手。
從殿后便轉出了一隊錦衣衛,將一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中年男子押了出來,按倒在大殿前的臺階下面。
男子抬起頭,看向咫尺之外的閆松,目光一亮,似乎見到了救星一般,張開嘴就要說話,卻只發出一陣含混的嗚咽聲。
他的舌頭已經被割去了。
閆松面無表情地看著男子,或者說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劉哲。
既然知道是與朱載敵對,他自然要在對方陣營中安插些釘子。久居京城、不出外勤,與其說是武將不如說更像個文官的劉哲,正是他選定的目標。
而且他也已經成功策反了劉哲,劉錦衣能在朱翊鏡身邊潛伏這么久才被發現,正是劉哲在其中下了功夫。
卻不想,這枚釘子還未開始真正發揮作用,就已經廢了。
閆松與李淼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李淼微笑著,猛然揮手。
噗嗤!——
人頭落地,滾到閆松的腳下,空洞的目光看向他的臉,眼睛逐漸失去神采。
閆松腳下微動,將劉哲的人頭踢開。
就聽得皇帝沉聲說道。
“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李淼,于泰安大疫之事中功勛顯著,擢升錦衣衛指揮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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