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被扎了兩針,便醒了過來,喝了幾口清水,人便無恙了。
劉捕頭是為了救院判才重傷的,院判愧疚不已,親自醫治劉捕頭。孟大夫便為柳長卿夫婦治傷。
太醫金則圣被江戰直接請進了穆青澄的屋子。
“宋大人!”
金則圣瞧見宋紓余守在床頭,面容蒼白無顏色,且雙手血淋淋的,不禁面色一緊,“你又去壽康宮了?”
“沒有。”宋紓余顧不上禮數,直接招呼道:“煩勞金太醫先給穆仵作診脈,房屋坍塌,她被壓在了地下通道里,我剛剛大致看了下,她的左臂似乎骨折了。”
聞言,金則圣立刻放下醫箱,搭上穆青澄的脈搏。片刻后,說道:“宋大人不必太過憂心。病人是個運氣好的,只是輕微的內出血,好好服藥,養上幾日便無恙了。”
言罷,又檢查了穆青澄的四肢,確定左小臂骨折,用木片進行了固定,至于昏迷,是因為在廢墟下面呼吸不暢太久,引發了大腦受損。
金則圣為穆青澄扎了幾針,然后又診了一次脈,方才安撫宋紓余道:“放心吧,病人最多兩個時辰便會蘇醒。”
宋紓余渾身松懈下來,“幸虧沒有大事,不然我……”
“呵呵。”金則圣打趣道:“若這姑娘救不了,你想怎樣?”
宋紓余抿了抿唇,俊臉浮上一片囧色。
金則圣執起宋紓余的胳膊,直接為他切脈,稍許,笑說道:“幸虧你沒有大事,不然下官該挨皇上的板子了!”
“我原本便沒事。”宋紓余尷尬不已。
金則圣從醫箱里拿出清創工具和金瘡藥,“沒大事,不代表沒有小事。你手上沾了碎石沙礫,若不及時清理,可是會引發炎癥、化膿。”
宋紓余伸出雙手,“那就辛苦金太醫了。”
陸詢敲門進來,尚未開口,宋紓余便道:“陸少卿,你來得正好,等下請金太醫給你醫手。”
“好。”陸詢點頭,他正愁沒有太多的借口可以留下呢。
金則圣為兩人一一上藥后,便告辭離開了。
外頭,孟大夫和院判忙碌不堪,排隊醫手的捕快,一直排到了院門口,金則圣見狀,步子頓了頓,沒忍心直接走人,在院里的圓桌前坐下,招呼捕快分流一批人到他這兒排隊。
而院判看見圣手金太醫發了醫者善心,不禁面露喜色,趕忙過來,拱手道:“金太醫,劉捕頭后腦受到了重創,下官已經醫治過了,但是下官生怕有所疏忽,延誤了劉捕頭的病情,可否煩勞金太醫幫著再瞧瞧?”
金則圣蹙了蹙眉,“行吧,既是宋大人的人,多看一個也無妨。”
“下官謝過金太醫!”
院判十分欣喜,金太醫可是太醫院里最神秘的外科圣手,只給皇上看病的,一般人根本請不動,但不知,今日為何竟屈尊來了將軍府。
房內,陸詢終于有機會近距離的看一看穆青澄了。他立在床前,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昏迷中的她,渾然忘了身邊的宋紓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