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也萬般無言以對。
人有多大膽話有多離譜!
她本以為對方會要求以后必須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只準給他們四方酒樓供貨呢,沒想到人家一開口就是要方子。
還特么一個月給五百文錢。
看他這架勢,許知春覺得,一個月五百文恐怕都要拖欠,最后不了了之。
小了,是她格局小了。
許知春:“方子是我的。”
方正端露出高深莫測的冷笑,自信篤定:“別裝了,我都查清楚了,方子是曾小燕的。你們這是故意在我跟前演戲,糊弄我。呵,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來升見縫插針捧哏:“三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掌柜的好言好語你不聽,真要告到老爺跟前,你要吃掛落的,何必呢?”
曾小燕氣得大叫:“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為什么連話都聽不清楚?裝?我裝你個大頭鬼啊!查清楚?你倒是說說你跟誰查清楚啦?查清楚啦你能說出這種鬼話?”
許知春也無語:“方子就是我的,你們要是不相信不妨再查一遍。這回可要真正的查清楚了。我家里人口少,單憑我自己做不來這事兒,所以請了小燕夫妻倆和珠兒小嬸幫忙。若方子是小燕的,能有我和珠兒小嬸什么事?里正伯家有的是人手。再說了,小燕出閣前什么樣方掌柜難道一點兒也不知道?她能有什么方子?”
曾小燕冷笑:“有的人不過是找個借口想要私吞別人的方子罷了,什么鬼話都編的出來。”
方正端惱羞成怒:“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跟我們四方酒樓作對、跟曾家作對,你們先想想!”
曾小燕:“看,我說對了吧。”
梁明亮:“你們想干啥?想打人不成?”
方正端只是冷笑。
來升:“哪有那么多廢話,你們把方子交出來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啦?又不是白要你們的。”
許知春起身:“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走了。”
說再多也是白搭。
方正端冷笑。
來升:“你們這是真要吃罰酒?”
許知春一笑:“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罰’我們,可以試一試。”
方正端咬牙:“好,你們給我等著。”
曾小燕:“等就等,這青山縣是你方掌柜的地盤不成?”
也就在曾家橫著走罷了。
就算在曾家,論起橫著走他也排不到第一位呢。
“呵呵!你們很快就會后悔今天說了什么、干了什么。”
許知春:“那你可一定要說到做到,千萬別讓我們等得太久,否則也太慫、太窩囊了!”
“給我滾!”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這種話。
許知春傲然冷笑,“咱們走。”
四人揚長而去。
“混蛋!混蛋!”
方正端抓起茶盞狠狠砸在地上。
一個窩囊庶女,居然也有蹬鼻子上臉的一天。給她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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