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男人和女人喝酒,自然不能多加計較。女人若只喝半杯,男人還是要喝一杯;女人若只是輕輕酌一口,男人還是要一飲而盡。
一來二去,白玉京喝的酒,就至少比袁紫霞多出好幾倍了。
方龍香感嘆道:“女人的實力永遠是一個未知數,至少她能讓白玉京喝醉,這個本事就已經不小了!”
客棧之外,避雨的駝子,賣藕粉的小販,買藕粉的捕快,還有幾個普通的路人,都隱隱約約向這邊靠了過來。
然后蘇微云就又看到了朱大少和他的黑衣保鏢。
他們目光都不善地盯在喝醉了的白玉京和袁紫霞身上。
蘇微云問道:“你們是不是決定要動手了?”
朱大少看著他肥厚而白凈的雙手,緩緩點頭。
駝子從背后摸出兩個金環,小販從推車之中抽出一柄快刀。
行人們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
蘇微云忽然又道:“可是那張孔雀圖到底是不是在白玉京的身上?”
方龍香微笑道:“不是。”
蘇微云道:“既然孔雀圖不在白玉京身上,你們為何要對他動手?”
方龍香道:“我們本來就沒有要對他動手的意思。我們要找的人就是那位袁紫霞姑娘。”
蘇微云道:“她?難道孔雀圖在她的手上?”
方龍香忽然壓低了聲音:“公孫靜是不是告訴您,孔雀圖只有白玉京和您才有可能拿得走?”
蘇微云道:“是。”
方龍香道:“可其實還有一個人能突破重重守衛,道道關卡,拿走那張孔雀圖。”
蘇微云道:“你說的是他自己?”
方龍香道:“蘇大人果然有智慧。公孫靜倒也不是監守自盜,只不過是被一個女人的笑迷暈了頭。”
蘇微云道:“好像我見過的女人之中,比那位袁姑娘更會笑的也不多。”
方龍香道:“所以向來好色的公孫靜被她迷走了魂,騙走孔雀圖那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得幾如蚊喃,只有兩個人自己才聽得清楚。
蘇微云道:“你這樣將秘密說出來,難道不怕苗燒天、小張三、趙一刀聽到之后和你們翻臉?”
方龍香道:“他們要的只是孔雀圖,至于那圖是怎么丟的,在誰的身上都不重要。”
朱大少已經開口:“的確不重要!”
方龍香說話的聲音雖然極小,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因為客棧之中很安靜,安靜得近乎壓抑。
蘇微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把公孫靜的事告訴我,是不是就是想讓我找他好好算賬?”
方龍香笑道:“您知道的,青龍會內部競爭也很大。公孫靜和我雖都是一處舵主,但他有一手很上臺面的暗器手法,總是壓了我一頭......”
蘇微云嘆道:“借刀殺人之后,功勞還都是你的,你這算盤打得實在不錯。”
“只可惜有一點,你還是算錯了。”
方龍香的臉色變了一變。
蘇微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詩仙李太白?”
方龍香道:“就是‘斗酒詩百篇’的李白?”
蘇微云道:“我不知道李白斗酒之后,還能不能詩百篇;但是白玉京醉了之后的劍法,想必很有得一瞧。”
嘩!
在駝子手中金環還未出手的時候,長生劍已又出鞘了。
劍光頓時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