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深吸一口氣,似乎先一步找回神智。
“我,我爸爸在哪兒?”
任長安幾乎是一百八十度扭過頭:“靜靜,我是爸爸呀,你怎么連爸爸都不認識了?”
這會兒,幾乎有點理智的人,都能意識到情況不對。
任靜驚恐地想往上跑,不慎跌倒,任長安要過去扶她,她驚恐地后退:“不要,你不要過來!”
任太太一臉憤怒:“任長安,你找這幫人,到底是在耍什么把戲!”
任長安扭過頭,這次她親眼看見,任長安是趴著的,以他的姿勢,根本不可能把脖子完全轉過來。
“你,你!”
她驚恐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就在任長安拉住任靜的前一刻,傅冥淵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拎了起來。
任長安一百多公斤,在傅冥淵的手里,像一個小雞仔。
江小水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任長安的額頭上畫了一個顯形符。
幾乎是瞬間,任長安高大的身形垮塌下去,驟然生出一身紅毛,聲音也變得像個女人。
她靈巧無比地從傅冥淵手中掙脫。
瞬間遁入黑暗。
“我是任長安,我是任長安,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她不斷重復這一句話。
任靜昏了過去,任太太忽然想到,幾天前,她從監控里聽到任長安和一個女人說話。
當時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所以,她丈夫早就死了,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是這個女人?
那她女兒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任,任長安呢?”
江小水敲了敲畫:“這里。”
任太太:“什么意思?”
“它就是任長安。”
江小水理所當然解釋道:“人皮作畫,滿百日才能召喚魃。魃就是任長安,任長安就是魃。她也沒說錯,只不過任長安已經不是活人。”
任太太昏了過去。
秦助理也想昏倒,但是他驚恐地看著角落里的那一團紅毛,后背發涼。
一想到這么多天,他跟任長安接觸談生意,當時面對的都是這個紅毛怪,他就想死一死。
不大一會兒,外面響起警車的聲音。
傅冥淵有點緊張:“小水,這東西有沒有戰斗力,會不會害人?”
江小水:“他是任長安,有任長安的執念,只要任長安是個守法公民,他就不會做壞事。”
畢竟生成的時間短,它還沒有機會生出獨立的神智。
只能沿襲任長安的欲念。
傅冥淵不解。
滿百日才能生魃,可見任長安至少死亡百日。
也就是三個多月前,和他出車禍是差不多的時間。
他記得自己出車禍前,正和任長安談新項目。后來他車禍,項目開發就擱置了。
這幾天和任長安開會,并沒有察覺異常,甚至說,和他本人毫無差別,就連談生意的小習慣,談判的語氣都沒有變化。
“能不能算出來是誰做的。”
江小水:“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