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跟著來到平康坊。
此時正好奇的四處看,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平康坊,位于皇城旁邊,達官貴人們日常尋樂子的地方。
說到平康坊,必然要提到隔壁崇仁坊,那里是所有等待授官的人居住的地方,科舉初初通過的,也會在這里住下,等待官位空缺在授官。
有的人等個一兩年,也有些人一等就是四五年,也有郁郁不得志的。
所以,這也是一波去平康坊的常客。
呂澤覺得這個地方好,來這兒的客人們都是光明正大的來,即便是官居高位,也不會被長安群眾舉報。
呂澤還以為夜夜笙歌的平康坊,到了白天會比其他坊冷清些。
畢竟都是通宵達旦的。
不過現在看來,大白天也是熱鬧非凡,甚至比其他坊人流量還大,且還是異國風情味十足。
不少波斯人在這里開酒樓,最為特色當屬站在酒樓外吆喝的粟特人,大家親切稱她們作胡姬。
‘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
呂澤正認真身臨其境感受,忽然撞到走在前面的呂霆之。
呂霆之轉身斥道:“心不在焉,要是不愿來就回去,省的在這兒給我丟人!”
呂澤回頭看,正前方的酒樓牌匾上,寫著三個字‘醉玉樓’,在上下打量,這個酒樓規模挺大,看著進進出出的食客,人流量也不小。
完全看不出,跟不景氣沾什么邊。
呂澤隨即擠出笑臉擺手道:“沒,沒有,我只是在...”
他本想說被平康坊驚到,正認真欣賞,卻又立即反應過來,這么說會露餡。
又趕緊打岔,故意說道:“沒想到醉玉樓竟這般氣派,人來人往,絲毫不覺著哪里不景氣...”
呂霆之無奈的搖搖頭,嘴里念叨:“不學無術...”
說完進到酒樓里去。
柳茹孀緊跟其后,匪夷所思的笑笑,覺得這才是呂霆之該有的正常態度。不論呂澤今日做的事有多出其不意,敗家子始終是敗家子。
一時半會人改不過來的。
呂澤撇了眼柳茹孀,跟著進到酒樓里。
一進到里邊,掌柜見呂霆之來了,緊忙上前迎接:“阿郎,可算是來了啊。”
呂霆之皺眉問道:“客在哪?”
掌柜抬頭看向樓梯,回道:“在樓上雅間里,這酒喝大了,好說歹說都沒用,說今日非要見著您不可!”
呂霆之點頭,準備上二樓。
掌柜緊隨其后,這才反應過來呂澤也在,一臉不解道:“大郎怎么也跟著來了?平日您可從不上醉玉樓來。”
呂澤回道:“自家的酒樓我來看看不行么?這樓上有客找茬,我更應該來。”
掌柜驚慌道:“您可別跟著上去了,萬一,萬一在...”
掌柜沒好把話接下去,又回應道:“等回頭阿郎責怪下來,小的也不好交待啊!大郎,您可憐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這飯碗丟不得呀。”
柳茹孀上前說道:“所以我說呂澤,你就別在這兒給掌柜添堵,這平康坊還不夠你玩的?”
“我今兒聽說王家酒樓里又新調教出來兩位清倌人,你不去瞅瞅看?”
掌柜在一旁接連點頭。
呂澤心里不爽,這說的什么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