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葉青一前一后從崇仁坊出來,按照他事先商量好的,這幾日都會假裝鬼鬼祟祟來崇仁坊,目的就是為了制造一些假象。
至于為什么會拉上葉青,他才是主角嘛,不然在聶小夢得怎么看呂澤。
而在柳茹孀思維里,拉上葉青,興許是呂澤使的障眼法而已。
二人出了崇仁坊的宅子,呂澤便要回到醉玉樓,走時不忘在叮囑葉青,以后每日他都要從醉玉樓鬼鬼祟祟出來。
畢竟早上出門時,呂澤就發現身邊小廝有柳茹孀的眼線,在酒樓做事是假,實則掌握他的行蹤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此刻,在他身后的某個小鋪角落里,就有個鬼鬼祟祟的人跟著他。
從呂澤出了醉玉樓開始,這人就一直跟到崇仁坊。
如此甚好,正合他心意。
與葉青辭別,正準備回醉玉樓,呂澤又聽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是趙閏。
趙閏幾個大步走上前,道:“你還在這兒閑逛,可把我好找,去了你家里,說是在酒樓,又去酒樓尋你,結果說你出來了。”
“我老遠就瞧著像葉青,你二人最近在搗鼓些什么呢?也不把我算在里邊,不就是小了你們幾歲么!虧我還當你們是兄弟,方才還給你頂雷。”
“頂雷?”呂澤不解。
趙閏回道:“今早學堂,你猜呂清干啥了?”
沒等呂澤回話,趙閏繼續說道:“他平日在學堂可裝得是個好學生,也不與其他人多言語,可今日倒是奇了,對你的事特別上心。”
呂澤故意回道:“我是他兄長,對我上心那也正常。”
趙閏急了,擺手道:“這是兩碼事!”
“我那群狗腿子,今兒無意間說到哪家酒樓的新菜品好吃。結果呂清上來插話了,開始我還沒覺得怎樣,畢竟你們家也做這個行當的。”
“但越往下說我就越覺得奇,他并不是關心哪家酒樓的廚藝如何,更關心的是你的廚藝。”
“又說了莫名其妙的話,說你會廚藝,又比他好之類的,還像我打聽你廚藝的事,我一聽就更是奇怪。”
“想著你家二嬸子跟你的關系,怕是那老婦女又在作什么幺蛾子,所以干脆就應下了,說你會廚藝,又是跟葉青家里學的...”
呂澤心里一驚,覺得大事不妙,怎么把呂清學堂里還有個趙閏給忘了。
柳茹孀讓呂清上學堂打聽他,說明這老婦女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即便是不懷疑,也有可能另有打算,這家伙要是說了什么漏了什么,恐怕麻煩!
于是急忙問道:“你除了應下來,還有說什么?”
趙閏一副嫌棄模樣,回道:“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怎的?那呂清問的目的如此明確,即便我在不知你在琢磨什么,我也不會蠢到直接告訴他沒有吧!”
“我說你與葉青兩人近日喜歡搗鼓吃食,又說你并沒把這事當做正經事來做,玩玩罷了。”
呂澤驚喜,原來這不是個豬隊友,神助攻啊!
呂澤回道:“我還怕你說沒有瞧見我會廚藝這事,說來也奇了,你怎么知道我會廚藝?葉青告訴你的?”
趙閏嘆口氣,無奈道:“你我第一天認識?我又與呂清第一天認識?”
“他如此反常我又怎會看不出!一開口我便知,他想要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葉青家搗鼓做菜,所不論如何,我先應下在來問你。”
“還有,麻煩你下次提前打個招呼好嗎,這種事,不是沒回都走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