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習慣性的摳腦門笑笑,也沒再多說什么就與之作別,還要趕緊回酒樓才是。
趙閏覺得奇怪,今日的呂澤看上去總有些奇怪,按照以往的性格,他才不會顧著什么柳茹孀,一言不合就跟她吵起來。
可剛才的對話中,呂澤竟多了幾分心思。
不過趙閏也沒多想,畢竟誰家要攤上這么個作妖的嬸子,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與之抗衡,那是有些糟心。
...
呂澤回到酒樓,早上剛來一會兒,還沒熟悉環境便假裝匆匆離開,自家開的酒樓,這副軀殼里,居然會有陌生感。
說起來真是諷刺。
呂澤準備從酒樓后門進到后院,這才走到門邊,已經聽到里面的訓斥聲。
是呂霆之。
這也應該算是在呂澤的預料范圍內吧,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不過他還猜到,呂霆之應該只知道自己偷跑出去,不知上哪里鬼混,絕對還不知是去了崇仁坊。
畢竟幾分鐘前才遇到趙閏,算算呂清下學堂的時間,從學堂走回家,又在將他所知道的告訴柳茹孀那個碧蓮,就算是飛毛腿也不可能速度那么快。
所以呂澤斷定,就‘碧蓮’那心思,沒有十足把握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因此,呂澤已經做好又是一頓劈頭蓋臉訓斥的準備。
剛跨進門檻,小廝見到呂澤,驚喜道:“阿郎,大郎回來了..”
呂霆之抬頭,臉上烏云密布,站在原地,道:“我還以為你迷途知返,哪想到你竟不知悔改!果然如我所料,你是打著來酒樓學習的幌子,實則換個地方鬼混罷了!”
“若平康坊都被你混膩了,這偌大長安城,還不夠你混的?非要跑來酒樓里霍霍。”
“這后廚里的庖丁雜役,有誰敢說你?若不是你二嬸子差丫鬟給送藥來,我們都不知,你竟又偷跑出去!”
后院廚子們繼續忙碌,各忙各的,裝作沒聽見。
但不時還會斜眼看看。
呂澤本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莫名天降大鍋,是原來沒有遇到過的。
在怎么忍,心里也覺得窩火,大多是憋屈,怎么可以只聽人一面之詞,不聽他解釋就胡亂下定論?
又看了看呂霆之身邊低頭不語的小廝,多半就是他告的狀,回頭定會要他好看!
但此時的委屈,一時也沒能忍住,頂撞了回去:“阿爺這話說的,只聽片面之詞就斷定我出去瞎混?”
呂霆之詫異,他居然頂嘴,不過隨后又覺得好正常。
他與呂澤平時兩句話不對就會吵起來,從昨日起,身邊人總是念叨,兒子行為反常,興許是撞柱把頭撞壞了。
不過眼下看來,哪里有撞壞,都會頂嘴,這不是好好的,暗自吁了口氣。
雖是這樣,但呂澤頂撞他,這樣的行為也很惡劣,這也讓他很憤怒。
于是斥道:“你還頂嘴?那你說說看,沒出去鬼混,昨日說好今日來酒樓,你跑出去作甚?可有與人打招呼?”
呂澤語塞。
是啊,這出去干啥了?總不能說故意讓柳茹孀告狀來的吧!
此時又想到了葉青,不得不說,他簡直就是救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