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不行,得手領。”伯夫人拍了拍她手背,“想戴之時拿出來戴便可。我給了你,便由你處置,就算你將它拿去賣了,我也不會不開心。”
沈箏求助似的看向余時章。
余時章腦子里還惦記著那些書,鼻子不是鼻子,“給你你就收著,伯府不差這點兒。”
沈箏舉起手腕看了看。
就算伯府不差錢,但成色如此好的鐲子,怕也是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余南姝見見面禮也送完了,和馮千枝手牽手走了過來,“祖母!這是我的好朋友,馮千枝!她醫術可厲害了,但她的師傅李大夫醫術更厲害,興寧府的天花疫您聽說了嗎?就是李大夫治好的!”
馮千枝見禮道:“晚輩馮千枝,見過老夫人。”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所有人都沒想到,老夫人寬大的袖口下,藏了不止一只鐲子。
不過這次她褪到馮千枝手上的,不是翡翠鐲子,而是一只鑲寶花絲金鐲。
這只鐲子以黃金為骨,被掐出了疊如流云的細密花絲,花絲繞鐲,共有八個花蕊,每個花蕊上頭,都點綴有一顆彩寶。
沈箏幾人看得目瞪口呆,馮千枝更是開始手抖。
“老、老、老夫人,這使、使、使不得......”
她手腕小,留不住鐲子,一滑就下來了。
但余南姝卻將鐲子拿了過來,一把塞進了她隨身小布袋中,附耳道:“我祖母就是這樣,她喜歡誰,就非要送誰禮物。這鐲子你是還不回去的,收著,收著,待會兒你師傅還要給祖母看診呢。”
馮千枝嘴唇抖了抖。
誰家診費付金鐲子?
“南姝......”馮千枝看向李時源,“師傅都沒給你送過禮物......”
李時源瞪眼——小丫頭還攀比上了?
他就醫術拿得出手,送什么?
送藥方子?
別看余南姝這丫頭個頭小小,但身子可一點兒都不差!
壯得跟頭小牛犢子似的,他想送都沒機會。
“好了好了,都別在門口站著了。”余時章還惦記著那些書,將剩下的人介紹了一番:“莊思婧,莊泉也,家中小輩,叫.....叫沈箏姐姐吧。”
“沈姐姐好。”
年約十四五的少年和少女,一齊行禮問好,但那少年的聲音,好似有些不情不愿。
沈箏點頭回禮,余時章命人將她帶來的箱子搬進去,便領著他們入了府。
一行人繞過影壁,余南姝跟馮千枝手牽手跟在沈箏身側,嘰嘰喳喳,余九思也靠了過來。
“箏姐,箏姐......”他低聲喚道。
沈箏腳步微滯,“你別害我,我寧愿你喚我沈大人。”
“你是我親姐,我害你啥。”余九思將莊泉也和莊思婧帶了過來,“我舅舅的兒女,就是我表弟表妹。莊泉也你躲什么,昨兒個不是叫著要向箏姐討教一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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