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沈箏笑瞇了眼,余時章則吹胡子瞪眼。
好嘛,都在同安縣,他是去玩的,沈箏就是辦大事的聰明人。
真是......
轉頭一想,他又對莊知韞這個兒媳婦滿意極了,“知韞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拎得清,正青求來了個好媳婦。”
沈箏點頭贊同:“莊伯母身上的學問,夠旁人琢磨許久。”
二人又夸了兩句莊知韞,余時章才轉頭道:“還跪著干嘛,起來說話。”
“噢......”莊泉也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沈箏看著他,問道:“你叛出師門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莊泉也神色一動,沒想到餅竟直接喂到了自己嘴里。
他忙不迭開口:“沈姐姐,我想拜在您門下!”
“咳咳——”沈箏沒想到這事兒還有自己的份,猛嗆一口茶水,“不行。”
“我真的知道錯了!”莊泉也一激動,就又想跪下,“那次您做出那道題,我就知道您比師傅聰明,我這次是真的改過自新了,您就收了我吧,我想考貢士,進殿試。”
余時章看得牙酸,往后靠了靠。
沈箏還是搖頭:“我的本事傳女不傳男,你從性別上就輸了。還有,別拿我和嘉德伯比。”
“傳男不傳女”,莊泉也老聽,可“傳女不傳男”,他還是第一次聽。
他苦著臉:“您這是性別歧視......”
掰扯到最后,沈箏也沒松口收了莊泉也。
看著莊泉也落寞的背影,余時章輕笑一聲,與沈箏說起了閱覽樓。
“閱覽樓要開門了。”他壓低聲音道:“今日退朝后,陛下單獨宣了我,說嘉德伯如今不便,讓你我二人代為出面,主持開業大局。”
沈箏微微愣神,下意識問道:“嘉德伯如今在哪?禁足府中,還是......”
“我也說不準。”余時章回想一番,“陛下沒多說,但我聽他那意思,似是想往后都把閱覽樓交給我們,不準備還給嘉德伯了,所以你想,這人多半......”
多半攤上大事了。
具體是何大事,沈箏和余時章都心照不宣地沒多想。
只需要知道,嘉德伯又給他們做了嫁衣就夠了。
“何時開業?”沈箏問道。
“算的日子,三日后。”余時章沉吟片刻,“我準備請鄧山長和西郊學子們,與咱們一同前去。”
聞言,沈箏第一次反應便是——有得鬧了。
國子監和西郊官學,可不太對付。
也不對,說是不太對付,其實就是國子監上至祭酒,下至學子,都瞧不起普通學堂的山長和學子。
可眼下,時代變了。
嘉德伯無法出面,閱覽樓誰說了算?
陛下說了算!
陛下向著哪邊,眾人心知肚明。
難得偷閑一日,沈箏在永寧伯府用過晚飯才回的沈府,甚至晚飯都是她親自盯著廚房做的“牛蛙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