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余時章眼睛都大了。
接過小抄二號,他站在沈行簡身后,狠狠比對了一番,然后......
掏出了八個銅板,“給你!”
沈行簡靦腆一笑,剛要撿錢,被沈箏攔了下來:“不急,牌還沒查完。”
余時章一愣:“我錢都給了,還要查什么?”
“查你們有沒有聽牌。也就是看你們的牌面,是不是差一張就能胡牌的牌型。”沈箏笑著站在了余時章背后,惡鬼低語:“若是你們還沒聽牌,就得再番一番,給滿四番......十六文錢。”
余時章冷汗都嚇出來了。
想他堂堂永寧伯,什么大世面沒見過?
但能讓他如此緊張的情況,還是上次沈箏失蹤的時候!
沈箏只掃了一眼他的牌面。
“沒聽牌,給錢吧伯爺。”
“好好好......”余時章氣極反笑,咬牙從錢袋中掏出八個銅板,“再來!”
沈箏幫沈行簡數了數銅板,語重心長道:“伯爺,玩家的牌品很重要,您可不能急。”
這下余時章又氣又委屈。
輸錢就算了,還要挨訓......
沈箏又查了喬老和梁復牌面。
“喬老也沒聽牌,十六文。梁老下了聽,給八文。”
“我下聽了?”梁復大喜,問道沈箏:“哪兒下了?我自己怎的沒看出來?”
沈箏:“......”
原來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不得不說,這第一局麻將,梁復的運氣很是不錯。
至于沈行簡......純粹是腦子精。
沈行簡怒賺四十文,神色如常。
在余時章的催促下,幾人開始了第二局,場面一片混亂。
麻將碰撞聲,驚呼聲,懊惱聲,歡呼聲貫穿了這個明媚的清晨。
兩日后,眾人的麻將已經打得有模有樣了,余時章也如愿以償地做出了清一色,圓了自己三日前的夢想。
但整體算下來,還是沈行簡贏多輸少。
所以在第三日的午后,他被其余人聯手趕下了牌桌。
......
四日后,午時。
樓船緩緩停靠在靖州碼頭,沈箏等人剛一下船,便有好幾人圍了過來。
“諸位要住店嗎?上房還有好幾間,房間干凈,隨時都有熱水!就在碼頭附近,現在就能去!”
“客官,要不要嘗嘗靖州菜式?我家酒樓的廚子,祖上可是御廚!那手藝叫一個好,保管你們吃了就不想走了!”
“諸位......”
“......”
一刻鐘后,沈箏等人終于殺出重圍,走出了碼頭。
方子彥拍了拍胸口,感嘆:“靖州人都好熱情呀......”
“那是因為他們看我們不是差錢的主兒,你沒聽那店小二說話嗎,他斷定了咱們會住上房。”崔衿音摸了摸頭上釵子,又道:“若咱們穿的普通一些,他們就不會如此熱情了。”
方子彥咽了口口水,“可他們說的那個八寶鴨,我是真的有點想吃......”
說來,他們都還沒用午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