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咱們趙將軍?”李謙溥一聽又來勁了,“那自然是厲害的,飛鼠還有霹靂彈,可都是他制出來的,不過你想見他,怕是不夠格。”
“哦?這是為何?”韓匡嗣納悶,轉頭看向李謙溥問道。
“他可是——”
“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將軍罷了,飛鼠和霹靂彈,也是我京中軍器局的產物,同他有什么關系?韓大人,道聽途說可不好啊,不若等回了京,若官家允許,倒是可以帶你去軍器局看一看的。”李繼勛打斷了李謙溥的話,用玩笑的話回了韓匡嗣。
韓匡嗣見李繼勛不似說謊的樣子,又想到耶律屋質也只說了,那位將軍也只是最先用了這些東西。
可這些都是他制作的這話,方法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李繼勛見韓匡嗣沒有追問,又說道“既然韓大人和幾位將軍無恙,本將也便放心了,這守備府,你們再住幾日,待事了,本將便護送幾位回京,想來官家也是想見一見諸位的。”
李繼勛說完,看了一眼李謙溥,隨后還是命李懷忠接管了守備府,負責看管這幾個人。
“將軍,末將是不是說錯話了?”
待出了門,李謙溥一臉懊惱,用力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唉,末將就是嘴快,給將軍惹事了。”
李繼勛哼了一聲,“你也知道自己嘴快,那便給本將記著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李謙溥“哦”了一聲,他本想是要炫耀一下自家殿下德才兼備、文武雙全,可忘了殿下受了傷,回京路上時間久,帶著這么多俘虜,若是生了變,殿下豈不是更危險?
咱們可以用蕭思溫做人質,契丹人定然也會有這種想法,該瞞,還是得瞞著點的。
李繼勛沒有留在城中,而是快馬出城,回了軍營,進了營門直接朝著趙德昭的大帳而去。
到了門口,見孫沖沉著臉守在外面,里頭隱約聽見哭泣聲,心頭猛得一跳。
早先李繼勛便是要帶著趙德昭一起進城,可是見他受傷回營,又聽他自己說不礙事,才帶著人馬進城去瞧了一眼。
可就一個時辰的功夫,怎么就不好了嗎?
“趙將軍呢?他怎么樣了?誰在里面哭?”李謙溥也聽到了聲音,面色白了幾分,上前一把抓住孫沖的衣襟,厲聲問道。
孫沖被提的半個身子離了地,看著李謙溥道:“將軍躺著呢,是甄平在哭。”
“怎么哭成這樣?趙將軍可是不好了?這可怎么辦?軍醫呢?還有謝太醫,都去叫來啊!不行,幽州城里定然還有好大夫,我這就去找!”
李謙溥自顧自說完,松開手轉身又上了馬,再度朝城中飛奔。
他這么著急,不僅因為趙德昭是皇子,他的安危事關重要,更因為他在這次戰役中表現出來的才能和決斷,讓李謙溥很是欣賞。
就算他不是皇子,只是一個尋常的將領,此刻有了性命危險,他也會一樣對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