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刀重重砍下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能在中原失了三十年的云州城中死,似乎也值了!
“援軍到了!”突然,城墻上傳來喊來,他抬頭朝遠處看去,只見遠處的遼軍正在慌亂地調整陣型,大宋援軍的先鋒騎兵,已經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喊聲讓耶律奚底猛然回頭,透過濃煙,他看見整齊的騎兵朝云州奔馳而來。
“撤!”現在不走,就真的再也走不了了!
耶律奚底策馬朝著城門洞疾馳,身后親衛精銳緊緊跟上,楊業沒有去追,也沒有命前方的宋軍攔下,而后將他們放出了甕城。
城外,幸存的遼軍正在潰逃,耶律奚底最后望了一眼燃燒的云州城墻,憤恨的回頭策馬離開。
何繼筠一馬當先。
他手中長刀斜指蒼穹,槍尖上凝結的晨露在朝陽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身后三千輕騎如雁翅般展開,馬匹噴吐的白氣在空中凝成一片薄霧。
前三排騎兵平端丈二長槍,后面的騎兵張弓搭箭。
遼軍的號角聲突然變得急促,骨咄正率領北境軍沖入云州城,此時慌忙轉身,卻見何繼筠的鐵騎已經沖到了三百步內。
“放箭!”何繼筠大喝。
箭雨騰空而起,數以千計的箭矢朝著北境騎兵射去,第一波還未落下,第二波已經離弦。
遼軍的陣型瞬間大亂,何繼筠親率兩百輕兵,如一把尖刀直插骨咄北境軍中。
他長刀所到之處,遼軍猶如割麥般倒下,一個遼軍試圖阻攔,被何繼筠一刀挑飛頭盔,第二刀直接砍了腦袋。
郭進站在城墻上看何繼筠左沖右突,繃緊了多日的臉終于露出笑意來,“哈哈哈,好啊,何將軍來得正是時候啊!”
何繼筠抬頭看去,“郭兄別來無恙?何某帶了些河東的好兒郎,來助你殺遼狗!”
話音落,從云州城門洞中沖出來一隊遼騎,朝著北面倉皇撤去,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潰兵。
骨咄見耶律奚底跑了,哪里還再留下,帶著北境軍朝著耶律奚底緊追而去。
何繼筠策馬進城,楊業已是命人重修城門,見了何繼筠立即上前拱手,“多虧何將軍解圍!”
何繼筠看著滿地尸首,以及被燒的焦黑的城墻,問道:“我以為趕得及,你們的霹靂彈那些火器呢?都用完了?”
楊業點頭,“耶律奚底不是好對付的,我把所有火器都用上了,也不見他撤退!”
何繼筠嘆了一聲,遂即道:“大軍明日應該能到,糧草、軍械還有火器都有運來,等他們到了云州,本將再率軍前去殺了耶律奚底那賊,他定不會跑遠!”
“我也這么想,不過眼下,還是加固城防要緊,這兩日不光城門,還有城墻也塌了幾段!”楊業說道。
這一夜,城中派出斥候查探耶律奚底去向何方,也警惕遼軍殺個回馬槍,城中抓緊將城防重新修筑,不敢大意。
而此時的耶律奚底,確認身后沒有追兵來時勒馬停下。
“大王,我們往哪里去?”親兵問道。
骨咄率軍追了上來,面色同樣不好看,昨日還信誓旦旦說今日一定能破城,對,的確是破了,可沒想到宋國援軍會來得這么快,連累他北境軍都損失了不少。
好在自己也留了一手,沒在城門剛破時就把人填進去。
眼下,耶律奚底會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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