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昭翻看賬簿,對曹璨說的這些并不意外,遼國能安安份份將這些東西送來才怪,定是要出些幺蛾子的,一方面是心中不服。
另一方面,也是借此告訴大宋,他們要籌集這些東西并沒有那么容易,負擔不輕啊!
“下官留了人在驗貨場,每隔一個月便會派人前去催促,驗貨官也都在,但凡遼國再送東西去,驗過后直接運回京師便好!”
“若再有,不用運回京師,運去幽州。”趙德昭將要修永濟渠一事同曹璨說了,“戶部只要落賬,但白銀運去幽州,也方便撥款。”
“好,下官明白!”曹璨點頭。
朝廷準備好一切事宜,立秋時分,修永濟渠的四人也分別出發,有負責閘門的,有負責清淤的,有負責拓寬河道的,以及胡思進負責帶兵護衛,以免因誤會或許會有紛亂。
而此刻的遼國上京,也充斥著暗流。
入了秋之后,上京更顯蕭瑟,街道上行人稀少,商鋪緊閉,唯有巡邏的契丹軍鐵靴踏過石板路的聲響。
遼國為湊議和物資,國庫空了七成,稅賦加重,民間怨聲載道,“復國稅”逼走也逼死了不少渤海人,“贖身稅”讓漢民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今日,一則更為驚人的消息如野火般在城中蔓延。
朝廷竟然掘開了太祖陵寢,取陪葬珍寶充作議和物資來用。
貴族嘩然,朝廷也陷入了爭執之中。
北院大王耶律奚底回了上京,這日在他府邸中,十幾個契丹貴族齊聚一堂,臉色陰沉。
“蕭討古這是要斷我大遼的根基!”一位年邁的貴族拍案而起,胡須也氣得顫抖起來,“太祖陵寢乃龍脈所在,掘靈取寶,是要遭天譴的!”
“白銀,戰馬,絹帛,我們尚可勉強籌措,但動太祖陵寢...”耶律折本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此例一開,日后誰還敬畏皇權?”
“皇權?”有人冷哼一聲,“皇位坐著的耶律鄭哥才幾歲?大遼都快姓蕭了,還談什么皇權?要本官看,蕭討古該死!”
“不能再放任他胡作非為下去,”耶律折本看向耶律奚底,“要說北院大王權勢高過南院大王,可現在蕭討古儼然一副遼主姿態,他憑什么?就是因為他,我大遼才到了如此地步,他該自刎謝罪,還有臉站在朝堂上!”
“聽聞...”一個年輕貴族緩聲開口,“太祖陵寢附近居住的一群牧民聚集在陵寢附近,說‘祖宗不可辱’,不讓契丹軍靠近,后來全數被殺...”
“豈有此理!”
“上書沒有用,我們該怎么做?”耶律折本看向耶律奚底,所有人也都看向他。
“蕭討古不顧祖宗之法,我們又何必要聽他的?”
“大王的意思是?”耶律折本追問道。
“聯絡各部,殺蕭討古...另立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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