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看了看周圍,發現昨天那群圍著問個不停的老大夫們今天沒來,有點疑惑。
孫思邈見狀,捋著胡子笑道:“各家醫館皆有病患需悉心診治,懸壺濟世之人,豈能日日盡聚于此,貧道也就是個閑散人,才能在小友這兒偷師學藝啊。”
聞言,楚天青也是笑了笑。
也對,像這種這種專家會診,一周能有一兩天就不錯了,哪能天天有啊。
而房遺愛,則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臺碎石機。
機器有個碩大的圓頭,連著一只機械臂,正對著下方一張床。
這玩意兒……就是用來“碎石”的?
他感覺自已的膀胱都在抽抽。
“楚、楚叔......”他喉嚨發干。
“這......這東西怎么碎?”
楚天青一邊做準備工作,頭也沒回。
“你待會兒就躺在那張床上,它會發出一種看不見的沖擊波,隔著你皮肉,精準打到肚子里那顆小石頭上,把它震碎,之后多喝點水,碎石頭自已就排出來了,不開刀、不見血,放心。”
隔著皮肉?震碎?
這能放心才有鬼!
房遺愛咽了口口水,僵硬地躺下,只覺得那冰冷的機器頭正懸在自已上方,虎視眈眈,好像下一秒就要砸下來。
楚天青按照之前檢查確定的結石位置,在他腰側抹了一層涼絲絲的耦合劑,然后用一個像水囊的東西抵住了那個點。
“好,就這個姿勢,別動。”
楚天走到旁邊的操作臺:“可能會有點震、有點輕微的疼,正常。要是太疼你就說。”
房遺愛緊緊閉著眼,全身肌肉繃得像塊石頭,等待想象中的劇痛降臨。
嗡——
機器啟動了,發出低沉的轟鳴。房遺感到腰部被一下下沉悶地撞擊著。
有點酸,還有點脹,但遠沒有程處默那種鬼哭狼嚎的慘烈。
而且,似乎也不怎么疼。
他剛稍微放松一點,楚天青看著屏幕上結石的位置,微微調了下參數。
下一道沖擊波突然加強!
“嘶!”
房遺愛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涼氣。
那感覺就像有人隔著他肚皮,拿小錘子精準地狠敲了一下他的輸尿管。
酸、脹、鈍痛猛地竄起來,讓他瞬間冒了冷汗。
“疼了?”楚天青馬上停手。
“有、有一點......不過也還好。”
“正常,說明打中了,忍一忍,快好了,碎了就一勞永逸。”
楚天青笑了笑:“放松,你越繃著越難受。”
低沉的沖擊聲再次有節奏地響起,那股酸脹的痛感順著輸尿管直沖小腹,說不出的難受。
但比起程處默受的那種罪,這確實算“溫和”了。
差不多兩刻鐘后,楚天青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