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顴骨很高,很尖,像是要刺破皮膚。
至于另一人,五短身材,一看就很扎實,方頭方腦,是個練家子。
這兩人,停在了羅彬和顧伊人身前。
“你好,我們是考古隊的人,遇到了塌方,我和隊里的專家逃出來,想要找救援,結果車拋錨在路上了,又在林子里,遇到了野獸……”
羅彬盡量慎重,盡量演得像那么回事兒。
本來這番話,他打算讓顧伊人說,可顧伊人明顯觸景生情,她情緒不對,不合適。
“野獸……”
那五短身材的男人,臉色一陣驚變。
那瘦高的山羊臉,顯得萬分警惕,瞟了一眼后方。
“對,是野獸,我們好不容易……”羅彬話還沒說完。
那山羊臉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想活命嗎?”
他干凈利落的四個字。
羅彬一怔。
這有些……不太一樣?
很明顯,這個山羊臉,應該是這個柜山鎮中,比較至關重要的人物了。
就算不是類似于鐘志成那樣的,可能都和羅酆相差無幾?
面對外來者,難道不是先控制住,避免變數嗎?
“想!能幫我們找個醫院,再派一些人去救人嗎?”顧伊人立馬接上了話頭,她那戰戰兢兢的神態,反而更貼切了,她趕緊又補充一句:“小羅受傷很重,可能會感染,一旦出現并發癥,會要命的!”
顧伊人叫自己小羅,羅彬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撇開上輩子不談,這輩子的自己,用著羅杉的身體,不就是十七八歲?這其實更合理,更貼切。
山羊臉的目光盯著羅彬的肩頭。
他伸手,要觸碰傷口。
羅彬作勢要后退。
這才是人的本能,他不動彈,反倒是不對勁。
“你想活,你最好不要動,你遇到的野獸不一般吧?頂著一張像是人臉的羊臉,身子像是一條狗?”此時此刻,那五短身材的男人開了口,神情顯得十分嚴肅。
羅彬臉色頓變。
這是真變色了。
自己衣服破破爛爛,傷口雖然處理過,抹過藥,但在鉆過裂隙的時候,就全部給抹掉了。
因此,他們直接看到傷口,這很正常。
只是,單純從傷口上,直接判斷出咬他的東西是什么,這就不正常,甚至說,有些可怕?
“那是山獖,山獖雖然沒毒,但是那張嘴里,長滿了牙石,你不聽話,很有可能就和你同伴說那樣,感染,然后死。”五短男人再度說道。
羅彬繃緊了身子,一動不動。
山羊臉靠近他后,仔仔細細的端詳傷口。
隨后,山羊臉再度抬頭看看天。
“有些來不及了,得明天去處理他的傷,還好,傷口沒有感染。”
“你們兩個,跟我們來。”山羊臉再道。
隨后兩人轉身,朝著遠處疾走。
羅彬和顧伊人趕緊趕上。
能瞧見馬路兩側的人,都在各自回家。
這鎮的區別,和村里有些大,稍稍顛覆羅彬的認知。
單單是對于外來者的態度這一點,這山羊臉就和鐘志成截然相反……
不多時,四人就停在一處平房前。
這平房普普通通,很簡陋。
山羊臉推開了門,屋內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灰塵。
羅彬第一眼,是去瞟油燈。
結果,這屋內沒有懸著油燈。
這里,沒有燈油?
那他們晚上,怎么抵御邪祟?
這時,山羊臉和那五短男人的臉色,都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山羊臉沉聲說道:“今夜,你們兩個在這里過夜,我必須叮囑你們幾個規則!記住,我沒有時間讓你相信這一切有多詭異,我只能告訴你,想活著,就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第一,晚上你會遇到一些人,這些人不是人,他們是邪祟。你要謹記,不要恐懼,不要怕,不管你心里多覺得驚恐,至少你臉上不要露出來。”
“第二,邪祟可能會進屋,不要嘗試躲起來,也不要和邪祟四目相對,你可以裝作看不見他們,或者是稀松自若。”
“第三,如果你們睡著了,可能邪祟會躺在你身邊,和你們一起度過這一晚,還是依循第一個規則,不要怕,不要恐懼。”
“更多的事情,來不及解釋了,你們記住了嗎?”
山羊臉極度認真的看著他。
羅彬卻覺得通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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