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宋天柱腔調和臉色都變了。
“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是,我動了馮家的人,動了黃鶯……我付出代價了,黃鶯你已經帶走了,宋家被你毀了大半,我已經被趕出來,成了喪家之犬。”
“黃鶯的東西我還給你了,甚至這里邊兒還有我自己的物品,羅彬……不要欺人太甚。”
“走嗎?”羅彬并未多說其他,面無表情地問。
宋天柱難受啊。
早知如此,他先前就該拼了,至少有點兒機會。
眼下,卻沒有絲毫的機會了。
“你要殺我?”宋天柱啞聲再問。
“你很想死?”羅彬反問。
宋天柱心頭再度猛跳。
聽羅彬這番話,是不殺他?
那這樣一來……跟著走,又何妨?
無非是受一點折辱。
只要能活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剛想到這里,宋天柱又打了個寒噤。
“黃鶯要殺我?”他立馬問。
羅彬皺了皺眉。
宋天柱好麻煩,問題一個接一個。
“馮家的事情,我……”宋天柱再度開口。
只見一道刀影閃過。
緊接著,好大一條舌頭從宋天柱口中跳了出來!
不是慘叫,是慘嚎。
宋天柱痛得在原地不停打滾,捂著嘴巴,鮮血一直長流不停。
羅彬冷眼看著宋天柱,又道:“你還有問題嗎?”
就這一句話,讓宋天柱停止了打滾。
他看羅彬的眼神恐懼更多,更濃郁。
他有問題啊,問題太多,太大,可現在卻問不出來了,只有鉆心的痛,以及不停流淌的血。
“往嘴里倒,別死了。”羅彬甩給宋天柱一個小小瓷瓶。
這依舊是馮毅給的藥。
宋天柱顫巍巍地將藥粉倒進口中止血。
羅彬從屋子右側的墻上取下來一串繩子。
他拴住了宋天柱的雙手,隨后牽著宋天柱往外走。
這整個過程對宋天柱來說,是莫大的煎熬。
一路上山,羅彬回到了一處位置。
他發現黃鶯在符牌上留字的地方,也是黃鶯死無全尸之地。
羅彬將宋天柱綁在了樹干上。
宋天柱發出的嗚嗚聲很小,他眼神更恐懼。
此時正值天黑。
這一路上山,雖說宋天柱嘴巴被止血了,但是還是在慢慢流淌,只是沒有說血崩而死那么過分。
血腥味引來了很多邪祟尾隨,羅彬是清楚的。
那些邪祟腿腳快的,被羅彬就地解決了,還有相當一大群跟在后邊兒。
默默地,羅彬摸出來了那塊符牌。
“衣服,我拿回來了。”
“你已經做了,不需要再一次做,你的好意,我接受。”
“如果沒有宋天柱這個始作俑者,你不會離開馮家,你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黃鶯,他是你的第一個祭品。”
羅彬低喃。
宋天柱要被嚇瘋了。
他不停地嗚嗚著,是想讓羅彬放開他,羅彬不能這么對他。
可他已經說不出話。
他還想發出更大的聲音,他來過浮龜山這一處分道場,他知道,最多幾百米,就是道場之地!
他只要將那里的先生引來,羅彬就死定了!
“死者為大,你不懂要安靜么?祭品,會發出聲音么?”
羅彬側過頭,幽幽地看著宋天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