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像是一個先生。
回到道觀時正值天黑,后觀殿內依舊無人,羅彬便回到院里頭休息。
這一覺羅彬睡得很沉,醒來時,疲倦一掃而空。
羅彬又吃了一片鐘山白膠,精氣神都被洗滌一遍,增益不少。
再從房間出去,恰好瞧見羅酆和顧婭走出來。
尚琉璃早就在院中桌旁坐著了,桌上放著飯屜子,她沒想先動。
“小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羅酆看向羅彬。
尚琉璃同樣抬頭,沒說話,眼中帶著詢問。
自己離開,是要尋辦法解開身上蠱蟲的,羅酆雖然沒直接問,但心里一定想問,尚琉璃眼神更直白。
羅彬簡明扼要解釋了幾句和白廣接觸的過程,以及他利用卦破解了了蠱的結果。
羅酆連連點頭,眼中透著贊嘆。
“那白蠶呢?”尚琉璃沉聲問。
羅彬沉默片刻,才說:“我只說了解決他們的問題,沒說自己,如無意外,我需要更好的一個位置,卦意更強,才能克制白蠶。”
“不會出事吧。”顧婭眼中透著擔心。
“不會。”羅彬笑了笑,回答:“媽,我吉人自有天相,柜山那樣的地方我們都走出來了,這一點小問題,奈何不了我。“
“的確是古怪,白蠶不傷你,反而傷了白廣……”羅酆微嘆。
“什么時候走?”尚琉璃拉開了話題。
“現在吧,你們先走,我和云溪先生,白巍胡杏要去的方向,一定和你們不同路。”羅彬很直接。
安全問題是最重要的。
六陰山知不知道陸侑死了。
如果知道了,六陰山的人有沒有做出什么反應,是否派人來南坪市調查,陳爼能不能將這件事情瞞過去,他有沒有徹底封口?
這一切,羅彬都不知道。
唯獨能做的,就是盡快讓人走。
羅酆顧婭尚琉璃走了,他和張云溪也得趕緊解決了尾巴,不要再留在南坪市。
羅彬并沒有因為昨夜的風平浪靜而放松警惕。
顧婭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的確可以走了,東西昨夜就收拾的差不多。”尚琉璃點頭。
這時,羅酆開了口,說:“小彬,人往高處走,這句話說的沒錯。”
“我和你媽,終究是幫不上你什么忙了。”
“萬事還是切記爸和你說的。”
“任何事情,求穩。”
“你其實已經不需要握刀,刀可以是你最后防身的東西。”
“不要以身犯險,不要情緒上頭,若前一步是千難萬險,退一步是海闊天空,那你就先退一步,再去考慮應該怎么邁出那一步。”
“我羅酆一個司刑劊子手,生出一個陰陽先生,已經是光宗耀祖!”
“他日我們若再回南坪市,絕不會像是如今這樣,藏頭露尾。”
“我和你媽都期待著你成為聲名赫赫,震懾一方的大人物!”
語罷,羅酆重重拍了拍羅彬的肩頭。
隨后他轉身進了房間,去拿出來好幾個背包。
顧婭去打開食盒,盛飯。
尚琉璃端了一碗去堂屋里邊兒。
院中石桌就只剩下一家三口,安安靜靜,整整齊齊。
……
當尚琉璃羅酆和顧婭離開后。
羅彬便坐在房間書桌旁,安安靜靜的看玄甲六十四天算。
時而他會吃上一片鐘山白膠。
當然,他還做了一件事情,取掉了鐘山白膠下邊兒的軟墊,將所有的情花果放進去,這樣一來玉盒封上,白蠶就不可能趁機鉆進去。
情花果的效果很強,立竿見影,他還是得留著以備不時之需,鐘山白膠用完了,還能用徊水玉精來增益魂魄。
再加上他昨夜的頓悟,此刻對玄甲六十四天算的領悟出奇的快!
第一部分的相術,他看的七七八八,更記得七七八八,不需要回溯,都能隨時浮現內容。
“還不夠……”羅彬喃喃。
他總覺得差了點兒意思,還差著一口氣。
怎么才能補上這一口氣,怎么才能徹底的掌握相術部分?
羅彬絞盡腦汁的思索。</p>